擺弄移動過的屍體,又回到了原位,隻是手裡的剪刀還在。
幾個玩家在狼吞虎咽地吃著食物,濺灑地到處都是。幾個玩家則是疲憊地坐在那裡,身上掛著不同程度的傷勢,甚至有些觸目驚心。
大概清點了一下,剩八人,淘汰了四人,其中一個是給流蘇解決的。
淘汰的人數不多,但能通關第一節車廂,多數都不是省油的燈,直接被獵殺,還是說明了那些黑影的可怕。
這七人裡,有三個掛著傷勢,滿身都是鮮血,顯得疲憊不堪,如果今天沒有找到有效克製鬼物,估計今晚對他們來講,是更大的考驗。
羽靠車廂尾部的牆上,交叉著雙眼,麵目冰冷,額頭上破了一塊,傷口裡的鮮血還未徹底凝固。
相對於其他人的,他算是小傷了。
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柄水果刀,是刺穿女乘客脖子的那柄水果刀,上麵的刀刃碎裂了。
昨晚,他自然也遭到了黑影的襲擊。
第一時間,就取出那柄水果刀進行了反抗。
彆說,第一刀劃出時,就傷了一個黑影。
但對方並沒有忌憚,繼續向他發起進攻,羽憑借手裡的水果刀,持戰了很長時間,但他沒有發現,每刺中一次黑影,刀刃上就多一道裂痕。
奮戰至黑影退去,水果刀完全破碎了。
以至於他的臉上,一直到清晨,都是黑著的。
他不知道這柄水果刀算不算克製黑影的物品。
感覺克製了,但沒完全克製。
扔掉了手裡的水果刀,將手裡的一包薯片全部倒進嘴裡,嘎吱嘎吱地吃完。
他瞧見了秦諾投來的眼神,瞧見後者一點傷勢都沒有,眼神帶著明顯的意外。
秦諾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最前坐,拿起一瓶紙裝牛奶,撕下一塊麵包,跟著咽下。
回到座位時,拉開肩膀的衣服,上麵有著漆黑的傷痕,血肉都被撕裂了一塊。
這是昨晚給黑影抓的,若不是自身的鬼力在抵抗,恐怕自己已經被撕成了兩半,成了這節車廂內血色美景得一部分。
提取怪醫黑傑克的醫箱,從裡麵取出一瓶消毒噴霧,在肩膀上簡單地噴了兩下。
那黑色的抓痕以及淤青,霎時就消失不見了。
靠在沙發上小小地休憩一下,又取出那把染血的剪刀,眼眉稍微皺了一下。
因為在剪刀的刀刃上,出現了好幾條裂痕,如果再來幾條的話,毫無疑問就會碎了。
“傷了那些黑影,剪刀本身也會受創,看來我找的這件物品,仍然算不上好的。”
秦諾喃喃,看向那邊還在專心致誌打著遊戲的流蘇,說道“那個叫流蘇的,嘴裡含著得那根手指才是最好的。”
他昨晚隻是含在嘴裡,即便是黑夜,也能肆無忌憚地出來覓食,那些黑影見著他,就避開了。
那根斷指,到現在似乎也沒有被消耗,確實比秦諾手裡的剪刀好太多了。
甚至,他認為流蘇是有能力擊殺那些黑影的,隻是想苟在這節車廂裡。
部分的人,是這樣的心理,有那個能力,卻還是選擇穩妥,與世無爭,安於一隅。
“我還是覺得搶奪他的省事許多。”血眼鬼似乎能知曉秦諾的內心所想,繼續提議昨天的建議。
“你這剪刀碎了,就沒得玩了。”
秦諾搖搖頭,說道“本來我也不打算用這把剪刀了,畢竟不能殺死那些黑影,沒什麼用處了。”
“天黑之前,我會找到一件能夠擊殺那些黑影的物品,順利去第四節車廂。”
血眼鬼表示十分的質疑“你哪來的這份自信?”
“憑我找到了這節車廂裡所謂的邏輯。”
“我大概是知道,哪些物品能夠抵禦黑影,哪些物品能夠殺死黑影,哪些物品反而招引那些黑影了。”
秦諾平靜地開口,看著那些血淋淋的屍體。
“這是你說的,今晚我就等著看好戲了,彆到了天黑後,拚命地喊血哥救我!”血眼鬼說道。
“真到了那種地步,自然是要喊兩句的,畢竟丟小命,總比丟麵子好是吧!”秦諾嘿嘿地笑道。
血眼鬼翻了個白眼,沒再出聲了。
閒聊過後,秦諾收起了那把帶血剪刀,開始又到前座那裡,檢查那些屍體傷勢,搜尋身上的物品。
羽看在眼裡,眯了眯眼,遲疑一下,也跟著秦諾一樣,搗鼓起那些屍體。
他通過昨天的努力,也有了一些發現。
其餘玩家基本都顯得疲憊,看到這兩人,心說這兩家夥是打了雞血麼,一清早起來,就又繼續攻略遊戲。
流蘇打完了一盤遊戲,將遊戲機丟在一邊,雙手枕著後腦勺,看著秦諾和羽兩人,忍不住笑著喃喃“真是敬業,拚了命去下一節車廂,未必就是成功,或許是更大的夢魘呢?”
來到車廂前頭這邊,秦諾忽略了昨天那些搜尋過的屍體,徑直往一個驚豔漂亮的女乘客屍體走去。
她躺在那裡,鮮血覆蓋了肌膚,像是一朵凋零的紅豔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