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站起身,打算離開房間,血眼鬼卻忽然開口“有一股怨氣。”
“哪裡?”秦諾挑眉。
“床底。”
秦諾回頭看了眼猥瑣男,忽然問道“床底下是不是有什麼?”
猥瑣男麵色一變,接著卻又平靜下來,冷笑一下“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諾退後幾步,微微側下身看去。
床底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但當秦諾打算靠近一些時,床底的黑暗裡,忽然睜開一雙眼睛。
緊接著,一個黑影迅速衝出來,撲向秦諾。
秦諾提前做好了警惕,迅速後撤一步,避開黑影突襲的同時,反手精準地抓在它腦袋上,狠狠地按在地板上。
地板破裂,秦諾也看清了黑影,一個鬼嬰。
這讓秦諾神色驀然一動。
“前台女人的那個孩子?”
鬼嬰雖說是嬰兒,此刻更像是一頭幼年的凶殘猛獸,齜牙咧嘴,滿嘴都是鮮血。
這讓秦諾稍稍眯眼,聯想到猥瑣男處理屍體的方式。
“不是,這是老子的崽!”猥瑣男忽然吼道,他的反應很大。
“你這個反應恰巧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而且,就算是不是,我也不在乎,對我而言,隻需要它是個孩子就行了。”
秦諾說道,老太隻盼著能抱著孫子,她日思夜想,每個嬰兒在她眼裡,都是自己的親孫子。
鬼嬰的反抗非常劇烈,對秦諾充滿了怨恨和殺意,倒是跟猥瑣男有幾分相似。
這讓秦諾不由得出現一個猜想。
會不會這個孩子真是猥瑣男的?
會不會瘋男子的疑心是正確的,前台女人真的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如果真是,那就真是狗血了。
鬼嬰還在激烈地反抗,還抓傷了右手掌,這讓秦諾不得不重抄舊業,取出一陣鎮定劑,毫不留情地紮在那撅起的屁股上。
很快,鬼嬰就安靜下來了,歪著頭,熟睡了過去。
“你對他做了什麼?”猥瑣男嘶吼著。
“看他睡眠質量不好,讓它安心睡上一覺罷了,彆緊張。”秦諾丟掉了針管,說道。
說著,把鬼嬰夾在腋下,對猥瑣男說道“這孩子,換個人撫養比較好,畢竟跟著一個整天拿屍體塞馬桶的大人,總會影響教育。”
猥瑣男一聽,整個仿佛要炸了,掙紮著想要爬起身來。
秦諾也很乾脆地給了兩顆子彈,打斷他的兩條腿,對待這種變態的殺人狂,他可不會客氣。
“我要宰了你,剁得稀巴爛!”
猥瑣男瘋狂地嘶吼。
秦諾沒有理會,離開房間時,反手用鑰匙把門反鎖上,將鑰匙丟出了天窗。
看了眼廊道,遲疑一下,秦諾選擇朝著樓道走去。
下到樓道時,牆壁鬼又冒頭了,牆上冒出幾個字“是那個孩子,你怎麼找回來的?”
“熱心腸的鄰居,不忍孩子遺棄,含辛茹苦撫養,現在又默默地把孩子還會給孩子家人。”
“怎麼說,這樣的舉止,是不是都能寫進年度十大感人故事裡了?”
牆壁鬼還真當真了,改變牆上的字。
“看來是我錯怪那個人了,我以為他長成那樣,是個十惡不赦的人,結果沒想到是個大善人。”
“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