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提示出現,都在提醒著秦諾現在在玩火,身處雷區之中。
而時間,已經過去六分鐘了。
還剩下最後四分鐘!
情況開始有些危急。
但秦諾依舊保持著冷靜,他已經習慣這種局麵,自然是不慌,大不了就是淘汰。
雖然重複的操作,還是一樣的結果,但讓秦諾發現更多怪異蹊蹺的地方。
“遊戲提示,為什麼隻是說新娘的憤怒值?新郎明明更加激動,就差跳起來,撲上來拚命了。”
他看在新郎那邊。
看著新郎那抽動的手腳。
那痙攣的跡象,更像是在害怕什麼,而不是因為新娘被人摸頭發,憤怒的表現。
害怕是因為什麼?
因為自己那一晚,親手殺死了妻子,現在她變成鬼了,怕她報仇弑夫?
秦諾猜測著,回頭看著桌子上的預言板。
新娘的話,沒有其它,隻有重複的弄疼我了。
可自己的動作,明明更加的輕微了,甚至沒有直接接觸她的頭皮。
還是說,這個疼,另有其它的原因?
秦諾一邊思索,一邊拿起手中的紅簪子,簪子頭部的白珍珠裝飾,看起來很華貴,但似乎,有些不足的地方。
手指擦拭著一角,粗糙而不潤滑,秦諾發現這一角似乎是斷裂的。
就是說,這個簪子是殘缺的?
那另一部分去哪了?
秦諾眼眉挑動,繼續看著預言板上的字體,忍不住苦笑了兩下。
新娘一直說自己弄疼她,那就是頭疼,該不會另一部分在她的腦袋裡吧?
時間抓緊,手指撥開頭發,秦諾觸碰到柔軟的部位,再拿出來時,手指上全是鮮血。
“果然是這樣。”
秦諾的動作更加大了,撥開更多頭發時,明顯看到完全腐爛的頭皮,一個不起眼的血洞隱藏其中。
這時候,預言板上,又浮現出來幾句弄疼我了!
並且無比扭曲。
憤怒溢於文字間。
“冒犯了,我這也是為了幫你。”
秦諾說了一聲,也不在意惡心,用手指去扒拉傷口,從工具欄內取出一枚鑷子,開始取腦袋內的東西。
嘩啦啦!
新娘的抗拒更加大了。
桌子上的擺件散落地麵,那蠟燭更在陰風中搖擺不定。
密密麻麻的“弄疼我了”的血字,浮現在預言板上,仿佛是在嘶吼,淒厲地尖叫。
那邊角落裡,新郎已經抬起了腦袋,腐爛的麵目,麵向秦諾,帶著滔天般的殺意,又帶著某種恐懼。
遊戲麵板也在不斷警告著秦諾,提示他在玩火。
但秦諾對於這些視而不見,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大汗淋漓,手指接觸爛肉和鮮血,讓人十分不適,但在幾分鐘功夫下,他成功地找到了腦袋裡麵的東西,並且取了出來。
是另一半,一模一樣的紅簪子。
原來這是個雙簪子!
也難怪紮不起頭發。
當取出來時,新娘的反應又點點安靜下來,預言板上的扭曲字體,開始慢慢消失。
“取出來了,舒服多了吧?”
秦諾長鬆一口氣了,滿手鮮血,甚至還沾著一些腐爛的肉,新娘後腦勺已經不堪入目,但在秀發覆蓋下,完全遮擋了。
新娘安靜了,但那邊的新郎更加地暴躁了,他全身肌肉都在抽搐,想要一點點地脫離椅子,阻止秦諾的行為。
秦諾不予理會,用衣服簡單擦拭一下紅簪子,重新粘合在一起,而時間已經到了最後一分鐘。
“剛才是我粗魯了,現在再讓我試一次吧,一定為你紮出最美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