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噗嗤笑出聲來到“郡主,相公,你們兩個人真是奇怪,儘聊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徒增煩惱。人又不能回到從前去,發生了事又怎能更改?叫我說,每天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認認真真的對待身邊人,做好每一件事才最重要。”
張延齡和徐晚意轉頭看著阿秀,兩個人心中均想阿秀的話才是至理。雖然阿秀沒讀過書,出身也貧寒。但是她每天正是在認真努力的生活,這或許才是正確的人生態度吧。
幾個人又談起了宅子裡的事。徐晚意提出要在後園裡造兩座小樓。侯府雖大,但是隨著人越來越多,庭院也不夠用了。後園麵積那麼大,應該建兩座小樓才合適。
張延齡同意了這個建議。因為談如青娶進門之後,還能住在東院。後麵徐幼棠再娶進門來,後宅便沒有地方住了。總不能讓徐幼棠和彆人擠在一起住吧。
當初,自己穿越之初,還覺得侯府很大,空落落的。如今,卻到了要擴建的地步。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這也正說明,自己在這個時代正在紮根擴枝,正在真真切切的生活著。
初更過後,夜色闌珊。暑氣也逐漸的消退,一切也都安靜涼爽了下來。
徐晚意不習慣晚睡,伸手掩著嘴巴打個阿欠起身回房去歇息。張延齡今晚要去西院安歇,於是也和阿秀起身去西院。沐浴之後上了床,抱著阿秀茁壯溫軟的身子正要做些睡前活動的時候,突然,葡萄兒在在外屋隔著門稟報。
“爺,馬管家說,有人前來拜訪,問爺見是不見?”
張延齡惱的不行,正要折騰的時候被打攪,心中惱火可想而知。
“不見,這大半夜的,誰這麼缺德?跑來擾人?真是豈有此理。”張延齡喝道。
阿秀忙低聲道“相公莫要這樣,這麼晚來人,恐怕是重要的事情。莫要耽誤了正事。相公還是去瞧瞧。”
張延齡想了想,歎了口氣,將手從阿秀的胸上拿開。阿秀起身伺候他穿了袍子。
張延齡看著肉光致致的阿秀半裸的身子,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低聲道“你不許睡,等著我。我去瞧瞧是誰這麼不長眼。耽誤了我們的好事。”
阿秀紅著臉道“相公去便是,阿秀等著就是了。”
張延齡這才出了門,葡萄兒提著燈籠照著路,將張延齡送到二進門口。那裡,馬全正站在外邊等著回話。
“侯爺。”見到張延齡,馬全忙上前行禮。
“你也是不長進了,大半夜的,你也來擾我。沒規矩了是麼?”張延齡批頭罵道。
馬全撓頭道“我的侯爺哎,小的也不想如此啊。來的不是一般人啊,小的這不是怕耽誤侯爺的大事麼?不然我早讓人轟走了。”
張延齡皺眉道“誰來了?宮裡的麼?”
馬全道“不是宮裡的,他自稱是內閣首輔李東陽。小人雖然不認識什麼李東陽,但是內閣首輔我還是知道的。我怎敢怠慢?”
張延齡一愣,沉聲道“李東陽?人在哪裡?”
馬全道“在前廳裡。”
張延齡道“請他來書房見麵。不要驚動太多人。”
馬全連聲答應,轉身便去。
張延齡皺眉站立片刻,快步往書房而去。
不久後,站在書房廊下的張延齡看到了馬全提著燈籠引來了兩個身影。張延齡一眼便認出了李東陽。李東陽走路的姿勢特彆,身形矮小,很是好辨認。旁邊的另外一人,直到來到廊下近前,張延齡才認出了他。那是楊廷和。
“李大人,楊大人,二位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有失遠迎,告罪告罪。”張延齡拱手笑著行禮道。
李東陽拱手還禮,微笑道“慚愧,慚愧。夤夜前來叨擾張侯爺,著實失禮之極。還望侯爺原諒則個。”
張延齡笑道“二位是貴客,平日請都請不來,說什麼叨擾?二位莫站著了,快裡邊請。馬全,快沏茶。”
馬全連聲應了,將燈籠掛在廊柱上進屋去沏茶。張延齡側身相請,領著李東陽和楊廷和進了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