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本來想在外邊等他們,但是想了想,還是進去瞧瞧。起碼能夠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情形,於是等了一會,便搖著折扇邁著方步帶著兩名兄弟走向海雲樓門口。
門口一名塗脂抹粉風韻猶存的婦人見到張延齡的打扮和做派,看到張延齡手上帶著寶石戒指,以其閱人無數的職業的敏感性,一下子便斷定這是各有錢的肥羊。
“哎呀,這位公子,來了啊。快裡邊請,裡邊請。”
那婦人自來熟的貼上前來,伸手抱住張延齡的胳膊,胸口緊緊的壓住張延齡的手臂。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和張延齡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張延齡動了動胳膊想甩開,結果對方抱得緊,倒成了用手肘去故意觸碰她敏感部位的舉動了。
“嘻嘻嘻,小公子還挺壞。裡邊請。裡邊的人都瞎了眼麼?沒見到這位小公子來了麼?還不來招呼客人。”那婦人扭著身子笑,朝著裡邊叫道。
一瞬間,門內衝出來五六名女子,彩衣濃妝鶯鶯燕燕,看到張延齡的一瞬間,一個個眼睛發亮。一個相貌英俊又貴氣的冤大頭站在那裡,這可是最好的獵物。今日不得搶了他狠狠榨一筆麼。
於是乎她們一個個對著張延齡嬌聲衝來,拉胳膊拉手的叫嚷起來。
“小公子跟我來,我叫歡歡,年方十九。”
“小公子,奴家愛愛,年方十八,歡歡比我老一歲。”
“小公子,奴家田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小公子跟我來……”
“小公子……我會疼人……”
場麵一時鬨哄哄的有些失控。
“乾什麼?彆這樣。彆扯我胳膊。哎呦!”張延齡叫道,努力試圖從粉臂素手之中掙紮出來。
“哎呦,原來還是個外地來的小公子……”眾女子聽到了口音,更加的欣喜若狂起來。
兩名親衛見局勢有些失控,忙從旁邊衝出來叫道“乾什麼,放開我東家。東家,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張延齡擺手道“沒事,沒事,她們隻是太熱情了。”
兩名親衛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張延齡被一幫女子拉扯著進了樓。他們也不敢進去,侯爺可沒允許他們進去,兩人隻得愁眉苦臉的在牆根下蹲著大眼瞪小眼。心中均想侯爺會不會被這幫如狼似虎的女子給活活吃了。廣州府的青樓都是這麼凶殘的麼?
張延齡被一幫女子簇擁進了大廳,五六名年輕女子兀自爭執著吵鬨,相互之間為了這頭肥羊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張延齡隻得大聲道“都不要吵了,都留下來陪爺便是了。”
眾女聞言驚喜萬分,一名女子吃吃笑道“小公子,胃口還真大。吃得消麼?”
另一名女子笑道“這叫什麼話?一看小公子便是天賦異稟的。沒有金剛鑽,敢攬瓷器活麼?”
張延齡實在無語,沉聲道“從現在起,誰多說一句話,便給爺滾蛋。”
“哎呦,小公子還挺凶的。人家說話還不能說麼?”一名女子嬌聲笑道。
張延齡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往桌上一拍,沉聲道“這些東西夠讓你們閉嘴的麼?”
“……”全場頃刻鴉雀無聲。所有的女子眼睛都盯著桌上的那疊銀票,眼睛放光。那可都是五十兩一張的銀票,一大疊。起碼得有一千兩吧。真遇到了肥羊了。
一名女子猛然扯下胸前絲巾快速紮在嘴巴上,指了指嘴巴,表示自己再不說一句話。
張延齡苦笑道“不是不讓你們說話,爺不喜歡吵鬨。咱們正常聊天說話,彆吵吵嚷嚷的鬨騰。多不體麵?幾位都留下來,銀子大家分,這不是很好麼?”
眾女子心中均想來這裡還要體麵,當真是笑話。不過有錢說什麼都對。於是紛紛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