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忙上前微微施一禮,“參見太妃。”
甄太妃忙擺手笑道“不要這麼客套。”
說著,上下仔細打量黛玉,笑道“不錯!果然是國色,難怪能讓西梁王這樣俊傑為你傾心。”
黛玉俏臉微紅,問道“老祖宗說,太妃是來找我的,不知有何事吩咐?”
“吩咐?可不敢當!”
甄太妃連連擺手,“其實不瞞你說,當年我初入皇宮之時,麵對陌生的環境非常的忐忑,好在甄賈兩家是老親,聖人恩典,我可以出宮來賈家走動,你母親還要管我喊一聲姨母,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老了。”
說完,見黛玉麵色平靜地看著自己,心中歎息一聲,緩緩道“按理說,本不該來麻煩你,隻是,又不得不來。”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輕輕放在了案幾上,“不怕你笑話,除了你,賈家其他人我不放心。”
說罷,平息了一下心情,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炷香後,一隊披掛整齊的賈家親兵從東路院側門飛奔而出。
中牟,漢軍大營。
“報”
一名漢軍哨探策馬飛奔至中軍大帳前,翻身下馬向大帳奔去。
大帳中正在議事的賈琦等人聽見這個聲音都停了下來,隻見哨探奔進來稟報道“啟稟大帥,先鋒營已經攻克了宣武衛和杏花營,前鋒已經與開封的叛軍交戰,另外前出的巡哨發現朱仙鎮方向有大隊人馬來襲。”
眾將聞言麵色一緊,朱仙鎮可是有著三十餘萬叛軍主力,自己這邊隻有不到十萬人,還要防備開封城內的叛軍襲擊,顯然叛軍的反應速度超出了眾人的意料,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必須阻擋住來襲叛軍的腳步。
賈琦對劉鐘能這麼快反應過來,並不覺得意外,看完戰報之後,賈琦思索了片刻,便對眾人道“由於叛軍勢大,咱們暫時無法探知朱仙鎮方向的真實情況,不過可以肯定的就是,忠靖侯他們依然在與叛軍交戰,否則叛軍不會坐實咱們在此紮下大營。不過目前擺在咱們眼前的難題就是開封城,若想安穩對付朱仙鎮方向的叛軍主力,開封城必須南下,但是開封城高牆厚,各種防禦設施非常齊全,攻城代價太大了,咱們目前沒這個能力。
隻能等將黃河對岸的重型火炮運過來,這之前,咱們要防備朱仙鎮方向叛軍的反撲。另外,本帥還需要打通與潼關之間的通道。”
說到這,賈琦看了看麵帶激動的眾人,又看向郭孝德、蔣一銘說道“郭孝德、蔣一銘,本帥從本部抽調一萬名火銃兵交由郭孝德統領,另從勇衛營抽調一萬五千步卒交由蔣一銘統領,今日下午你二人統兵西進打通前往潼關的通道,收複被叛軍攻陷的各城池。”
說著,取出一塊象牙玉牌,交給郭孝德道“這半塊象牙玉牌你拿著,到時候會有人拿著另外半塊來見你們,記著,隻認玉牌不認人。無論對方是什麼人,你們都不要去懷疑他,他會幫助你們收複河南府和陝州。”
“諾!”
郭孝德起身接過玉牌答應一聲之後便和蔣一銘退出了大帳。
“陸柄,你領本部一萬兵馬前去支援先鋒營,不要讓叛軍前進一步。”
“諾。”
陸柄站起身抱拳道。
就在這時,大營值哨參將氣喘籲籲跑進來稟報道“大帥,原中軍都督府都督忠誠伯王子騰率領千餘殘兵出現在了大營外。”
“什麼!”
賈琦大吃一驚,他和所有人一樣,都以為王子騰戰死在了鄢陵,卻沒想到他還活著,並且逃了出來。
“人呢?”
“全部被扣押了起來。”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麵麵相覷,賈琦思慮良久,便命令道“你速速領人將這些軍卒分開審問,如果沒有問題安排他們衣食休息,讓王子騰來見本帥。”
“諾!”
一炷香後,賈琦在中軍大帳見到了王子騰,“末將參見大帥!”
望著跪倒在地的王子騰,賈琦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王子騰抬起頭,有些忐忑的瞥了一眼賈琦,想了想,方答道“當日叛軍圍困鄢陵之後並沒有攻城,隻是紮下大營將城圍困住,兩天後,末將發現叛軍大營有些詭異,之後趁著夜色派出了哨探前去探查,發現叛軍大營中隻有少部分叛軍留守,末將便猜測叛軍主力前去圍攻朱仙鎮的朝廷主力去了,末將思索再三,決定突圍前去給忠靖侯等人通報。第二日清晨,末將領著定城侯調撥給末將的五千騎兵從鄢陵衝了出來一路上到處都是叛軍末將一路拚殺,終於在今日清晨衝到了朱仙鎮外,隻是,隻是那裡早已被叛軍主力圍困的水泄不通,後來末將發現從叛軍大營中出來了一營兵馬,末將原以為是靖北侯領兵前來支援了,沒想到是大帥親臨此地。”
賈琦“廖永安背叛了朝廷。”
王子騰詫異地望著他。
賈琦“起來吧。”
“多謝大帥。”
王子騰愣了一下,這才慌忙站起身,想了想,又道“還有件事情稟報大帥,末將曾經抓獲一名叛軍遊擊,從他口中得知,河南衛並沒有被殲滅,殘部被困在了新野。”
賈琦點點頭,又問道“可知歸德府情況如何了?”
王子騰搖頭苦笑道“末將如喪家之犬一般被叛軍攆著四處逃竄,曾經想過向歸德府方向退去,可以也被叛軍給攔截住了。”
賈琦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看來歸德府是凶多吉少了,希望徐州無事吧。
想到這,便對王子騰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多謝大帥!”
王子騰暗暗歎了口氣,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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