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戰績，直讓其他將軍為之震驚！
須知，聞仲去剿滅狄，羌兩族，也是花費了五六年的功夫，最終的戰果也隻是把兩族異族打進了北地深處，卻沒有全部消滅。
鄧九公，黃滾等人，亦是如此。
但殷子壽這裡，不過十三四歲，卻帶領大軍，幾乎徹底滅絕了鬼族！
而實際上，日後的南地鬼族，也的確是被殷子壽徹底覆滅，全族二百餘萬人，幾乎被殺絕。
又是半年，南地鬼族儘滅。
其餘小異族直接嚇破了膽子，彆說犯境，甚至年年還得上供。
否則殷子壽這位大商四皇子，就會帶兵來將他們儘數剿滅！
殷子壽帶著戰損不過半成的十五萬大軍，回來了！
這一戰，奠定了四皇子殷子壽在商朝大軍中的地位！
皇城歡騰，百姓鼓舞。
人皇帝乙欣慰至極，親自來到王城門口迎接自己這最驕傲的四兒子。
短暫慶功宴，大會之後，殷子壽就大步回往了養心殿。
李玄依舊是坐在那裡。
一年半的時間，對他而言，仿佛一瞬。
睜開眼，李玄看著不過十四歲，就已經長的高大，比自己都不矮的殷子壽。
微微點了點頭道“帶兵打仗的感覺怎麼樣？”
“老師！您讓我去南部打鬼族，簡直太正確了！我這才明白！原來大陣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情！”
殷子壽則是一臉的興奮，看著李玄大笑著喊道“我以後還要去征討其他異族！我要將大商邊境上那些臭蟲雜碎，全部清除乾淨！”
李玄卻沒有笑，他看著殷子壽，盯著殷子壽的眸子。
殷子壽的目光雖顯得霸道，好戰。
但眸子深處卻沒有嗜血與殘暴，沒有讓李玄擔心的邪惡種子。
暗自鬆了口氣，所謂三歲看八十。
殷子壽這一番征戰，實際上也是李玄故意讓他去請纓的。
李玄就是想看看，經過真正的殺戮與血肉之後，這殷子壽到底會不會顯露出骨子裡的嗜血與殘毒。
若是天生自帶的，那還真怪不了那些聖人，以及封神大劫。
因為要是骨子裡自帶的殘毒與嗜血，那就是真的該死了，一如那夏桀。
而現在看來，並沒有。
殷子壽依舊是霸道，依舊是自大。
但這是因為骨子裡的自信，這才傳遞出來的效果。
這種自信，不是殺戮，不是殘暴，不是嗜血。
殷子壽見李玄一直盯著他看，也是楞了一下。
收了笑意，低頭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殷子壽抬頭詫異道“老師，怎麼了？”
即便沒有看出嗜血，殘暴之意，李玄依舊是緩聲問道“你很喜歡弑殺嗎？”
“弑殺？哪有！”
殷子壽一聽，頓時搖頭道“老師啊，我這不是弑殺，你是沒去邊境看，那些異族，他們是該殺啊！他們劫掠，搶奪邊境百姓也就算了，可那些鬼族，他們甚至還吃人啊！他們不該殺嗎？看到他們部落內那些晾曬著的人肉，我恨不得也生吞了他們啊！”
說到這，殷子壽眼睛有些發紅，帶著極致的怒意。
李玄點了點頭道“對待異族，自然可以，隻是我擔心，你日後同樣會因為怒火，如此對待同族，對待大商百姓。”
“怎麼可能！？“
殷子壽登時一臉詫異道“那是我的同族！那是我的……”
殷子壽突然聲音遲疑，但下一刻就堅定了下來“那是我的子民！”
他將是未來人皇！
大商皆是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