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青年走了以後,我打了車回了酒店,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就想回石門。知道出門的那一刻,我才一拍腦袋,想起了跟我來津門的還有一個陳雪來著,現在要回去了我們肯定也要一起回去不是。
我去敲陳雪的房門,發現沒人,我隻能給陳雪打去電話,響了好久她才接聽。
“什麼事?”
她那邊似乎很吵,除了她說話的聲音,還有很多多餘的聲音,什麼‘該你了’什麼‘我還有兩張’,聽聲音,她似乎在什麼賭局上。
“今晚回石門。”
“哦,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再回去。”
我想起了昨天在賭場的時候,陳雪跟一個老頭子的互動,不由皺眉說“你現在是不是跟昨天那個老頭子在一塊?”
“是。”
陳雪那邊回答的特彆乾脆,我一聽這回答,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獨自一人回了石門。
我出賭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到車站時是十點半,我買了夜裡一點多的票去石門,這還是距離我最早的。
在津門,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萬一二嫂知道青年沒帶我去見六哥,而是把我給放了,她在殺個回馬槍找我,那到時候我可就在劫難逃了。
到石門時,已經是清晨了,我在車站吃了碗羊雜湯,然後才回家,到了家後我悶頭就睡,一直睡到天擦黑才醒過來。
回了家終歸是不一樣,心情放鬆了很多。
可又想到欠了六哥人情,混江湖的人都知道,這欠錢的感覺雖然不舒服,可欠人情的感覺更不舒服,尤其彆人越是不提這個事情,你自己就得越上心記得這個事,其實說白了,這就是出來混的潛規則。
錢債未必非要還,但人情債,必須得還!
第二天就是照常上班,我恢複了去津門之前的生活。當我再去煙酒店時,旁邊超市的鄰居問我,怎麼不見你媳婦了,我心想我哪來的媳婦,但我也知道他說的是陳雪,所以笑笑回他,吹了。
他直搖頭,說可惜了,陳雪多漂亮的姑娘啊。
我說,人家看不上我,這也沒辦法啊。
嘻嘻哈哈兩句,我開了煙酒店的門,在裡麵看店。
到了第三天,陳雪回來了,她沒回家直接來了店裡,還給我帶了飯。
我本以為回來了,陳雪就不會走了,誰知道在石門她沒待上兩天,就又去了津門,然後在津門又待了幾天,又回來了。
她又要走的時候,我拉住了她。
“你把我這當賓館了,來去自如的。”
她疑惑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不該說這話似的。
我又說“如果你打算在津門定下來,我也沒意見,何必這麼來回跑呢,你不累,我都挺累的。”
陳雪打開包包,從裡麵拿出了三萬塊錢遞給我。
我一愣,這是感謝我?她真要走?
我下意識的接過錢,她連再見都沒說就走了。
我本以為以後我們就見不到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沒過兩三天,她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