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下來,就因為有個二狗,喜叔家裡的錢都搭進去了。
我不免唏噓,什麼是賭鬼,這就是賭鬼,二狗相對來說還算好的,他會出千,有時候還能贏點小錢。像那些不會贏錢隻會輸錢的賭鬼,更多!
往往賭鬼都會先花自己的錢,接著就是找朋友借錢找家裡要錢,最後是借驢打滾,再就是賣房子賣老婆,最後輸無可輸。
真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賭鬼才會醒悟自己都失去了什麼,才會明白自己都乾了些什麼,到了那個時候,很多賭鬼都接受不了,到頭來隻能選擇自我了斷這條路。
按照二狗現在這個路子發展下去,走到這一步隻是早晚的問題。
如果喜叔和喜嬸子能狠下心跟二狗斷絕關係,他們還能不受波及,要是忍不下心走這一步,那最後的結果就是被二狗坑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而此時在看,喜叔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來歲,眼神之中既透出滄桑又透出無助和落寞。一看之下,我這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我和兵子都可以說是喜叔看著長大的,我倆惹禍的時候,有不少次都是喜叔幫忙平的事,看他現在這樣,我心裡是真受不了。
從喜叔那離開,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離開前,我倆把身上的錢都拿給了喜叔,喜叔推脫不要,我話說的很直白,這不是給他的,是給二妹瞧病的。這麼一說,喜叔才把錢收下。
兵子說要跟我商量二狗的事情,就一塊跟我去了煙酒店。
其實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呢,勸二狗迷途知返?如果賭鬼都那麼容易回心轉意,哪還會有那麼多的賭鬼?況且,二狗在哪我們都不知道,又怎麼幫他?
二狗的事情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陳雪那邊倒是有事找上了我。
在我跟兵子去喜叔家之後的第二天,陳雪又走了,這次她走得快回來的也快,僅僅時隔一天她便回來了。
“楊飛,我想請你幫忙。”
一回來她就這麼跟我說。
這倒是新鮮了,我問她“幫什麼忙?”
陳雪說“我被人出老千了。”
然後就把她這段時間的經曆說了一遍。
原來這段時間陳雪一直往津門那邊跑,是因為那邊有個局。
陳雪在賭場認識的老頭,是津門一家糧食廠的老板,有點錢,也愛賭,不過賭場賭檔的他去的少,一般都自己組局賭。
聽陳雪說,那老頭有個很穩定的牌局,就是叫幾個津門的糧食老板,反正都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少就組麻將局人多就牌局,有的時候也會拉著來買糧的商家賭。
但最近賭的時候,陳雪發現她總是輸,不但她輸,所有老板都輸,隻有一個外來的商家在贏錢。
那問題就很明顯了,就是那家夥在出千嘛。
但怪就怪在,他們也搜身了,也在牌上做記號了,但就是抓不到他出千的證據。甚至後來玩牌的時候還規定牌不能離開桌子,手也不能亂動。但規矩定的這麼多,他們還是個輸。而那人還是贏。
陳雪說到這的時候我也來了興趣,身上乾淨證明不是藏牌或是變牌,在牌上做記號了也沒發現出千代表不是換牌,還規定牌不離桌手不亂動,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出千都難,我倒是挺好奇那家夥是怎麼出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