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回賓館之前,我特意買了一些吃的,而後才回去,當陳雪給我開門,並看著我又是酒又是菜的時,她詫異的問我“你想乾嘛?”
我沒理會她,側身進了房間,把酒都扔到了床上,隨後我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狠狠抽了幾口後,我指了指床上的那些酒。
“悶點酒?!”
這天晚上我跟陳雪喝了不少,一邊喝一邊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起了秦嵐還有王姐的事,陳雪聽得直皺眉,並說讓我小心王姐。
我就問她,為什麼不讓我小心秦嵐,她卻跟我說,秦嵐跟我是一種人,不用小心她。
後麵還聊了什麼,我不記得了,反正我一直在追問陳雪,我到底是什麼人,秦嵐又到底是什麼人……至於陳雪的回答,第二天我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秦嵐的電話吵醒的,她給我打來電話說今天不用去賭場,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後天會有幾個大老板應王姐的邀約去賭場,讓我到時候再過去。
我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接著睡了過去,直到下午日上三竿,我才再次起來,這次是陳雪叫我起來的。
陳雪跟我說要換個地方住,然後我們就退了房,換到了塘沽的一個酒店。
很快,到了次日,我換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赴約。到私人會所的時候秦嵐已經在門前等我了。
“今天你可以放開手的去做。”
一見麵,秦嵐就這麼叮囑起我來,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再次去到位於私人會所的頂樓賭場,這一次秦嵐帶我去的包廂並不是上一次的那間。
我倆到時,包廂裡隻有荷官在,並沒看見王姐,也沒看見王姐叫來的老板們。
我跟秦嵐等了大概十多分鐘,王姐才帶著幾個老板過來。
今天的王姐再次恢複了我前天下午見過的那個王姐,開朗,豪爽,麵上一直帶著笑意,還會故意說一些挑逗的話,常常能引得彆人開懷大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識過她真麵目的原因,反正現在再看她,我總覺得她的笑容很假,也很陰險,笑裡藏刀。
她找來的人有三個,兩個外地的,一個津門本地的,我們今天沒玩梭哈而是玩上了炸金花。
前幾把我沒出千,並故意表現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做戲做全套,故意讓那幾個老板對我放鬆了警惕,然後我一點一點的開始贏。
我贏了幾把之後,在一次荷官換牌,並讓我們檢查牌的時候,我特意做了一下牌,故意讓秦嵐還有王姐去贏錢。
這樣一來,我便不會招人懷疑了,而且我也會故意讓那三個老板贏,好緩解他們的心情,讓他們不至於覺得自己總是輸。
還是那個理論,溫水煮蛤蟆,這才是王道,這才能在他們不自覺的情況下,以抽絲剝繭的方式,去贏他們的錢。
幾個小時玩下來後散場,我沒算我總共靠出千贏了多少錢,畢竟那和我也沒關係,但看王姐最後特意甩給我兩三萬塊錢小費的好爽勁,今天必定沒少贏。
這個局很好,用行話說,這個局要好好的養著。
來賭錢的都是大老板,隻要不是輸的太狠,他們一般不會心疼錢,所以隻要抽絲剝繭的贏,他們就會一直來玩。
隻要我掌控住節奏,控製他們的輸贏度數,並在場上適當的調節他們的情緒,我敢說,這個局就算做個一年都沒問題。
有時候每隔兩三天,秦嵐才會叫我去賭場,有些時候是連續幾天都要去。
在這裡我不但要化裝成‘韓飛’,有時候王姐找來的人多,我還要充當荷官。
我一直盼著這個局能結束,可每次王姐找來的人,對我也好,對王姐也罷,都絲毫不懷疑,而王姐對這樣的圈錢方式,也越來越上癮,這期間她對我的態度也變化了很多,不在冷冷的對我,常常在私下裡的聚會上跟我聊天,還一口一個小楊的叫著。
她還說讓我給她開車,當她的司機,當時聽到她這提議,我當場就笑了,真搞得我跟她的馬仔似的。
在這期間,陳雪似乎也有她的事情要忙,經常不在酒店,有時候我找她有事,她都不搭理我,說她也有事,我問她是不是又跟老梁他們去圈錢了,她說不是。
我好奇陳雪到底去乾什麼了,但不管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搞得我也沒辦法,隻能聽之任之,反正我警告了她,不讓她去賭。
過了兩個星期後,這天陳雪突然跟我說,她要走了,我以為她是回石門,就說讓她回去注意點,開店不要開到很晚,天一黑就記得回家。
她卻跟我說,她不回津門。我問她去哪,她沒說,反正就走了。
當時我心裡一突,有一種她要去沙城報仇去的感覺。
然後我問她是不是去沙城,她跟我說不是。
這就怪了,不回石門,不去沙城,那她乾嘛去?
陳雪總是這樣,對她的事情,她隻字不提,而她對我的事情卻格外清楚,在她麵前,我仿佛一個透明的人,而她在我眼中,則如冬天早上的迷霧……看不透,抓不到,還揮之不去。
要說對陳雪的去向絲毫不好奇,心裡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陳雪不說,而且直接玩失蹤,我也無可奈何。
她的離開並沒給我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我依舊如常,沒事就百無聊賴的休息,連出門都很少,有事也隻是幫秦嵐和王姐圈錢。
說到圈錢的事,或許是因為我最近幫王姐贏了不少錢的緣故,她對我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不管是在賭場上開朗豪爽的她,還是在賭場外陰鬱沉默的她,對我的態度明顯透出一種拉攏的意思。
前幾天我也說過了,她曾經邀請我當她的司機,然後我拒絕了,可她對此卻孜孜不倦,那之後又提了兩次讓我給她當司機的事,但我都婉言拒絕了,但我看得出來,她一點沒有放棄的意思,話裡話外的都透出邀請之意。
這天,賭場散局之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這個敏感的時間點,王姐卻讓我跟她去她家。
即便是我都知道,這很不合適,不說王姐是有家庭的人,就說她那個小白臉……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個時間我去她家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