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事到如今,退縮是不可能的了,隻有硬著頭皮去乾,但計劃卻要稍微變通一下。
我們三個一合計,張天冬既然能去香江,那自然就能再回來,而且他想不想回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個理由讓他回來。而最能打動他的理由,除了錢,我們想不出任何的誘餌。
錢,就是錢了。
但張天冬不知道我們之前的舉動,他還以為我們之前贏的錢,都在他的那些卡裡麵呢,實則,這些錢都已經在我們手中了,所以這些錢是不能動的,要想用‘錢’這個誘餌說服張天冬,隻有我們去一家新的賭場圈錢。
當然,我們也可以不去圈錢,直接用我們自己的錢去引誘張天冬,但這沒用,用四指的話說,這樣容易打草驚蛇,容易讓張天冬受驚。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什麼都不變,他在或不在,我們都要去踩點,去圈錢,如此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四指的話,我跟陳雪其實都是同意的。
我們最終決定,就按照四指的意思辦,今天我們還是去踩點,然後四指這邊晚上向張天冬那邊彙報,順便打探張天冬什麼時候回來的信息。
如果他早回來,我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如果他不回來,那麼,我們第二天就製造‘狀況’,引誘張天冬從香江趕回賭城。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陳雪就負責給各大賭城的老板們傳訊。而且四指還專門物色了兩個送信的人。
說實話,四指這舉動讓我挺詫異的,今天四指的頭腦似乎格外靈活,尋常時候他都是聽我跟陳雪的,但今天的他注意特彆多,又是建議我們製造混亂引誘張天冬回來,又是給陳雪找幫手的。
或許是因為高壓之下,他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吧……
一大早我們三個就商議出了接下來的行動方向,隨後便各司其職。
中午的時候,我們三個兵分兩路,我跟四指去賭場踩點,陳雪那邊去給各大賭場的負責人,尤其是被我們啃過的賭場負責人去送信,告知他們張天冬的事情。
陳雪那邊,因為她已經有送信的小弟了,所以我倒是不擔心,不然的話我還真挺擔心出事情的,畢竟那些賭場可都是被我們圈過錢的場子,難保他們不會做出些什麼來。
所以分開之前我叮囑陳雪,讓她隻管指揮四指找來的那倆人就好,讓她不要自己找上門去。
陳雪滿口答應下來,我才稍感安心。
而我這邊,則跟四指去了今天要踩點的賭場。
瑞風娛樂城,這就是今天我跟四指要去的場子,也是在賭城的最後一站,在這裡再圈一筆錢後,我們就能走了……
瑞豐娛樂城是在一個休息廳裡麵,是一個呈圓形的地下建築,地下一層是溜冰場,地下二層是遊戲廳,地下三層才是賭場。
我跟四指在專人的帶領下,在地下三層的門口每人換區了四五十萬的籌碼,隨後便進了賭場。
位於地下的賭場,不算在內陸開的小賭檔的話,我還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場子。
在建築上,其實這樣的場子跟那些在地上的,也沒什麼區彆。
在地上的場子,不會在賭場裡麵把窗戶露出來,因為賭場一方要讓來賭博的客人分不清白天黑夜,為了讓賭客沒有時間這個概念,多大的賭場連一個‘表’都沒有。
在這地下的賭場也一樣,甚至不如說,這裡更方便些,因為在地上的賭場,他們還要故意買些暗色的窗簾,好擋住窗戶,而在這裡則完全沒那個必要,甚至都不用掛窗簾,牆體也不用專門留出窗戶的位置。
除了‘窗戶’跟‘表’外,這裡也吹空調,空調裡麵的氣體一樣是氧氣,給來玩的客人二十四小時供氧。
說這麼多,其實跟沒說一樣,隻是位於地下的賭場,有個‘地下賭場’這樣的名頭,這名頭難免讓人有些異樣的感覺,在進來之前,其實我還挺期待的,但真當置身在場子裡時就會發現,這跟那些開在地上的賭場,完全沒差彆。
到了場子裡麵後,我跟四指依舊是各玩各的,或者說是各觀察各的。
這家地下賭場隻有一層,沒有什麼包廂,就是一個大平層,不管是什麼身份,玩的多大,統統都在這一層裡麵。
幸虧這一層也足夠大,足有一千多平,而位置的分部也很均勻,不至於讓人有很擁擠的感覺。
賭場依舊是分幾個區域,首先是麻將,骰子,輪盤,這些小遊戲的區域,最大的區域當然是撲克牌。
四指的目標明確,他是直奔那些小區域去的,而我則去了撲克牌區域。
大老二,鬥地主,升級……我沒去玩這些有些競技性質的遊戲,而是去玩了百家樂和二十一點還有梭哈。這些項目開始的快,結束的快,賺的還多,也能更清楚的去發現貓膩。
一個多小時,我基本上已經摸清了這家賭場的狀況。
這裡有三個釘子,分彆負責三個區域,撲克牌,麻將,骰子。其中負責撲克牌這邊的釘子是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身形很是消瘦,留著乾練的短發,眼睛大大的,穿著一身緊身束腰的裙子。
另外兩個釘子都是男的,一個五大三粗,一個平平常常。看得出來,這兩人都以那女性釘子馬首是瞻。
這三個釘子的本事如何我不清楚,但這家賭場我覺得是有搞頭的,因為這裡的荷官似乎都並不會出老千,他們隻是靠著賭桌本身被動過手腳這一點去撈錢。
這對我來說,出千更容易,真到圈錢的時候,我可以迂回作戰,這裡打一槍,那裡放一炮,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把錢給圈到手。
隻是……
或許是因為樓上又是溜冰場又是遊戲廳的關係吧,在這裡看場子的打手有很多。怕就怕到時候贏了錢帶不走。這點是我唯一覺得不好辦的地方……
對這家場子做到心裡有數後,我就出了賭場,並在外麵的遊戲廳等四指。
可左等右等,都快淩晨了,四指還是沒出來。
我們每次踩點,做多兩個多小時,從來沒超過三個小時的時候。
難不成,四指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