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在我那可是囂張得很!”
那對鴛鴦冷笑了一聲,隨後兩人都往桌子上丟了一個黑色的籌碼。
四票,活,兩票,死,兩票,我心裡微微一涼。
接著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往桌子上丟出了或者紅或者黑的籌碼。
看到一半,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因為桌子上的隻有三枚紅色的籌碼……
到最後,一共十六個人,隻有四個人想讓我接著活,大多數人都選擇讓我去死。
“嗬嗬,高票勝出,各位,可彆忘了把賭注打到我賬上。”
有古銘賭場的荷官笑著說道。
我看向他,眼神眯了起來。
在決定我生死的這件事情上,他竟然還開盤做賭?!
但現在形勢比人強,我一個快死的人了,也隻能瞪瞪他了。
“行了,彆得意。你們既然拿錢了,這事你們也做了吧,做得乾淨些,可彆讓我們惹上一身騷。”
有一個釘子說了一句,隨後起身離開。
有第一個走的,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走了,最後隻剩下了那個邋遢青年以及一個我印象並不是很深的釘子。
“不好意思,這一次,又是我送你上路。”
我“……”
邋遢青年說著,看向那位釘子,問“你怎麼不走?”
那釘子說“不介意我也去送他一程吧?”
邋遢青年湊湊肩膀,表示沒什麼意見。
深夜,他帶著我去吃了點東西,說“就是死,也不能餓著肚子去死。”
我回了他一句“我真是謝謝你了!”
我現在,又哪能吃得下飯?
夜色降臨,邋遢青年帶我去了漁人碼頭,這次沒坐大船,隻是坐著小船出了海。
從上船開始,船上的兩個漁民裝扮的人就拾掇出了一個麻袋,並把麻袋打開,往裡麵扔石頭。
我看得心裡發涼,這一次邋遢青年顯然是換了一招,他不打算把我喂鯊魚了,而是要把我直接沉海。
船開出了一個多小時後,停了下來,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有兩個人把我抱起來,放進了那個麻袋裡麵。
邋遢青年笑看著我說“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不等我說,邋遢青年一笑,又說“這遺言聽兩遍,還真是怪哈。”
他這話是指上一次我的遺言,也是跟他說的。
相比起上一次,我這一次的遺言也一樣。
“有煙嗎?”
邋遢青年點點頭,不過,不等他給我煙,那個自己要跟來的釘子已經點燃了一根煙,往我嘴上塞來。
“死都要死了,你的煙就彆給人家抽了。”
一邊給我煙,他還朝邋遢青年說著。
邋遢青年也不介意,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煙。
而在遞給我煙的時候,那釘子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一愣,接著嘴巴裡一涼……
除了煙,他還把一個東西塞進了我嘴巴裡。
那東西是……
那涼涼的東西一放到我嘴裡,我就知道是什麼了。
一個不過小拇指長短寬厚的刀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