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一笑,說“重要的是不能出錯,不然會被說閒話的。”
我點點頭,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懂。
“這裡蛇龍混雜,想在這裡站穩腳跟,當真不容易。”
陳雪突然有些疲態的說著。
我看向她,她也在看著我,又說“不過現在倒是好受不少了,你牛刀小試一下,我往三樓送了一隻肥羊。”
我仰起頭,說“這隻是初級小考,後麵還有中考,還有大考……想想就心累。”
在一個地方,尤其還是這種蛇龍混雜的圈子裡,突然當上了負責人,哪是那麼容易的?
儘管所有人都沒表現出來,可他們是怎麼看我跟陳雪的,我倆豈能沒點數?
他們隻是麵上服氣罷了,實則,個個眼高過頂心高氣傲的。這也不怪他們,他們的底蘊擺在那裡。
在賭船上,他們就是最高級的打工仔,不管是荷官,還是服務員,又或者安保,工資可都不低,動不動就是周薪三千起跳!
要知道,在兩千年那個年代,一個人民教師的工資,一個月才是七八百塊啊,而他們周薪卻是三千起!
就這,還不算什麼,據說牧羊人的工資是最高的,他們每周有兩千的底薪,還會看個人業績分提成,如果算上提成的話,他們一個月掙七千左右不在話下。這又是什麼概念。
就這樣的一些人,他們會不心高氣傲眼高過定嗎?!
而在這群人當中,突然插進來了兩個人,他們會舒服嗎?
雖然緊緊接觸了兩天,但我跟陳雪都能明顯的發現一個問題。
在這一樓賭場,四個管理層表麵上恭敬,背地裡卻不服的很。下麵的人,表麵上一口一個楊總陳總飛哥陳姐的,但實則心裡壓根就沒把兩人當回事。
儘管陳雪已經混了的很熟絡了,但其實也隻是麵熟心不熟罷了。
所以,我們兩個都繼續用真才實學,去博得他們的認同。
正如我剛才所說,這次的航行,就是我跟陳雪的初級小考。
我看眼陳雪,陳雪也看了一眼我,我突然問她“我們,有必要這麼做嗎?”
我指的是,我們有必要投靠齊魯賭王嗎?有必要這麼儘心儘力的為齊魯賭王做事嗎?
陳雪避而不答反而還問了我一句“我們還有彆的路好走嗎?”
我張張嘴,接著又歎了口氣。
是啊,我們還有彆的路好走嗎?
我欠了齊魯賭王三個搭人情!
這人情,得還!
陳雪有自己的野心,而搭上齊魯賭王這條船的話,便能實現她的野心。
仔細想來,我跟陳雪還是有區彆的。
我是沒得選,而陳雪則是自己選擇了這裡。
我對陳雪擺擺手,然後出了賭場,並出了船艙,站在了五樓船艙最外麵的廊道裡麵,這廊道的一邊就是海。
迎著海,我點燃一根煙。
也就在我點燃這根煙的時候,我身旁突然有聲音傳來。
“兄弟,火——有嗎?”
我一愣,這是黑話!
火是指的仇,意思就是;我們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