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看著齊魯賭王和車振宇漸行漸遠的背影,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酒會這種地方,我是第一次來,本就拘謹,在強塞給我一個千金大小姐,頓時讓我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我看看車車,又看看已經消失在人群中的齊魯賭王和車振宇,歎了口氣,隻能接受了這一事實,而後我看向車車,說“車小姐……”
我隻是打了個招呼,這位車小姐便像是點燃的炸藥似的,轟的炸開了。
“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我“……”
“車女士。”
車車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語氣不善的說“女士?你是上個世紀的人嗎?”
我“……”
“湘靈。”
車車冷笑一聲,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眼,說“我們很熟嗎?”
幾句話的功夫,我就知道這女孩是什麼秉性了。
我十歲出頭就開始混江湖,混在這個猶如在刀尖上跳舞的藍道。除了一身抓千的本事外,我做人做事看人看事的經驗,也可算得上一絕。
或許這方麵的本事我比不上齊魯賭王那個層次的人,但看出這個車湘靈是什麼性格的人,我還是能做到的。
她就仿佛一個被保護在象牙塔裡的公主似的。往好聽了說,她這叫單純,天真,不諳世事。但說白了,這就是被慣壞了,隻會無理取鬨。
“車車。”
但,儘管這個女人不懂事,但我不能不懂事。
就是用腳指頭想我也能想得到,她的哥哥車振宇能跟齊魯賭王稱兄道弟,並肩而行,顯然身份不簡單,而被這樣一個男人嬌慣著的妹妹,顯然不是我能得罪的,所以……
“隻有我哥才能叫我車車,你算什麼東西?!”
我眯起眼睛看著她,她毫不示弱的瞪著我。
“你不是齊魯賭王的弟弟!”
突然,她一笑,篤定的說“齊魯賭王可不姓楊,所以你不是他的親弟弟,如果你們確實有血緣關係的話,隻能說……你是個野種!”
我一愣,眼睛眯的更厲害,隻剩下了一條縫隙。
不過,轉念一想,我笑了出來。
這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跟他生氣,我犯得著嗎?
“你笑什麼?!”
車車皺著眉,冷冷的盯著我。
我笑了笑,說“車小姐生長在南韓,令兄又是那麼的玉樹臨風卓爾不凡,在我想來,車小姐自然也應該是大家閨秀,不過,聽車小姐說話,我感受不到大家閨秀的氣態,倒是感覺到了另一種氣態。”
車車冷冷的看著我,說“另一種……什麼氣態?”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潑,婦。”
騰!
隻是一瞬間,車車的臉便猛然漲紅起來,原本的一雙人畜無害,閃爍著無辜色彩的鹿眼,此時正充滿凶光的盯著我,仿佛要用眼睛割我的喉似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