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看了看陳雪,用眼神在問‘你弟弟竟然還有工作?’。
陳雪歎了口氣,並沒說什麼。
我看向陳風,問他“現在這個時間你去上班?夜班嗎?做的什麼?”
陳風不屑的笑了笑,說“說出來怕嚇死你!”
我愣了一下,笑笑說“你不說怎麼會知道能不能嚇死我呢?”
嘴上這麼說,其實我心裡已經清楚,這家夥的工作,怕不是什麼好工作。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
他老氣橫秋的笑了笑,隨後拿起一個杯子,打開了白酒,倒了滿滿一杯。
接著就見他一仰頭,一杯的白酒,就這一仰脖,半杯就沒了。
我看的暗暗皺眉,齊魯大漢,都這麼能喝酒?
吃飯的時候,我有心想在陳風那問出點什麼來,不過,這家夥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不張嘴還好,一張嘴就滿嘴都是火。
等吃完了飯,他一抹嘴巴。
“這頓飯可是你要請我吃的,我用不著還,再見,彆送!”
說完,他拎起喝了一半多的酒,出了門。
我這邊結賬之後,拍了拍陳雪的肩膀。
“還愣著乾嘛呢,跟上去呀。”
陳雪歎口氣,說“你想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可以告訴你。”
我搖搖頭,說“我不想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我隻是想讓他改變一些。”
陳雪看著我,搖頭說“算了吧,我都放棄了。”
我把她拉起來,說“你改變不了他,我未必不能。”
這種話,我說出來可不僅僅隻是安慰陳雪。
這會我也看出來了,在陳雪麵前和不在陳雪麵前,陳風是有變化的,雖然這個變化很小,但卻足以讓我發現。
不在陳雪麵前,陳風還是那個陳風。
而在陳雪麵前,陳風則變得更容易激動,而且都是跟陳雪反著來。
不管陳雪說什麼,對或錯,他都會跟陳雪反著來。
叛逆……
這大概就是叛逆了,雖說我也不是很懂。
如果有些話不是陳雪跟他說的,而是我去跟他說,他未必就不會聽。
當然,前提是他能聽得進我說的話。
陳雪跟我的關係不同,那麼陳風這個人,就注定跟我綁在了一起,他,我不能不管。
我倆出來的比較晚,幸虧麵前是一條直路,陳風也沒拐彎,否則就追不上了。
我倆跟在陳風的後麵走著,他回頭看了幾次,發現我們在跟著他後,斜眼哼笑了兩聲,也沒管我們,隻是自顧自的走著。
走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到了一個類似於菜市場的老城區時,他停了下來,並去了一個地下的停車場。
我跟陳雪跟了過去,也下了停車場。
到了下麵,我看到陳風進了一道偏門,我跟陳雪沒有絲毫猶豫的便跟了過去。
打開偏門,出現在我倆麵前的是一個向下的樓梯。
我倆順著樓梯往下,走到最下麵,卻看到麵前是一個鐵欄杆窗戶,窗戶裡麵有個隻露著腦袋的謝頂老頭。
看到我們,老頭翻了翻白眼,說“來乾什麼的?”
我眨眨眼,答非所問“朋友介紹來的。”
說話的功夫,我伸手入懷,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現金,兩千來塊錢。
“全換成一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