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不勝唏噓。
等講完了我戒賭的經曆,我咂咂嘴,又對陳雪說“靠普通辦法去戒賭,很難戒得了,但如果這麼戒賭的話,倒是比較容易。”
陳雪看著我愣愣出神,我不由愕然“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陳雪收回了她的眼神,並說“你這番話,還不如之前說的話管用呢。”
之前說的話?
我想了想,想到了是哪一句。
“要是那樣的話,就不能僅僅隻是教他千術了。”
陳雪想了想,點頭說“確實。”
吃過飯,陳雪留了一些飯菜,然後給陳風打去電話。
陳雪的電話陳風並沒接,倒是我打過去的電話他給接了。
“誰啊你?”
“回來,我教你賭術。”
我跟陳風通話沒多久,他就回來了,讓我是好一番哭笑不得。
“先吃飯,我去買點東西。”
說著,我留著姐弟倆在家,而後自己去了外麵買東西。
我要買的東西還不少,撲克牌,骰子,桌子,桌布,香油等等……反正回來的時候我是直接叫了一輛三輪貨車回來的,還給人家司機加了錢讓他跟我一塊般上來的。
“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陳雪一邊幫我收拾一邊說。
我把桌子支起來,把桌布鋪上,說“你弟弟是一點都不會賭,我當然得從頭教起。”
我買的桌子不小,足有兩米多長,一米多寬。
桌布同樣不小,不然也蓋不住桌子不是。
桌子支上,桌布鋪上,我拿粉筆在桌子的一邊畫了個半人大小的弧圓,又在弧圓的對麵,以間隔半米為界限,畫了四個小的弧圓。
同時,我還買了一把癢癢撓,買這可不是為了抓癢,而是打人用的。
等我準備好了,就拿了一副牌出來,讓陳風演練給我看看他都怎麼洗牌怎麼發牌怎麼削牌的。
吃飯什麼的陳風的興趣不大,但這時候要學賭術了,他的興趣倒是不小,眼睛都在閃著亮光。
我跟陳雪坐在桌子的另一頭,陳風就站在桌子的另一邊。
先是洗牌,他洗牌的花樣不少,都是普通人會的那種,而且洗牌洗的還挺利索。
等他洗牌之後,我對他說“手給我。”
他愣了愣,把手遞到了我麵前。
陳風的手其實並不是一雙適合做老千的手。
做老千的,手指必須要長,也必須得細,而且手指並攏的時候,手指跟手指之間不能留縫隙。
而陳風的手……反正就不是一雙適合做老千的手。
看罷他的手,我讓他把牌給我。
我把一副牌散牌成扇形劃在了桌子上,每張牌的底部,都緊貼著那條弧圓的弧線。
“這是曬牌。”
陳風點點頭,示意他懂。
我把牌收起來,雙手一邊拿著一把,房子按了弧圓之內的範圍,然後雙手把拇指翹起牌的一腳,開始洗牌。
“這是洗牌。”
陳風繼續點頭。
我洗牌之後拿起牌一張一張發了出去,每一張我都是隨意的丟出去的,但每一張都穩穩的停在了我事先畫好的那四個小弧圓裡麵。
“行了,不用你說了,我知道這叫甩牌。”
不等我說,陳風就雙手撐著桌子把我的台詞給說了。
然後他斜眼看著我,說“我是讓你教我賭術,不是讓你教我怎麼做荷官,玩我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