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很深,眼中精光狂閃,殺機蠢蠢欲動,那並非是對我,而是對高文君。
做老千小二十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我練得何其深?
隻是一看徐銘陽的眼神我就清楚,他也就是沒有一擊製勝的機會,要是給他一個機會,他會跟半年都沒吃飯的老虎一樣,咬上高文君就絕不鬆口,就是高文君是頭牛,犄角都把他肚子給頂穿了,他也絕對不會鬆口。
不過和我對視片刻之後,徐銘陽撲哧一聲突然笑了出來。
“嗬嗬,高文君?刺堂?你跟他們有仇?”
不等我回答,他又說“如果你真跟他們有仇,我給你出個主意,破財消災,你可以買凶去報仇,也可以花錢跟高文君了斷恩怨。”
稍頓,他又說了一句“不過我很好奇,刺堂的事,高文君的事,你怎麼會來找我呢?”
我雙目定定的看著徐銘陽“因為我覺得陽哥和我一樣,都不想刺堂好過,更不想高文君好過。”
徐銘陽目中殺機再次一閃,但隨後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是在逗我嗎,我跟刺堂往日無怨,跟高文君近日無仇,我為什麼不想他們好過?”
我不知道徐銘陽這是在乾嘛。
試探我?!
引誘我?!
不管是在乾嘛,但信不過我是肯定的。
也是,換位想想,突然有個人跑來跟我說幫我報仇,我也不會信。
想了想,我說“當年,陽哥的恩人被高文君殺了,就連其家人都沒放過,陽哥當真不想報這個仇?”
我剛說完,徐銘陽便揮了揮手說“都好多年前的事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我差點氣笑了,就他那磨牙切齒的勁,能忘?
“嗬嗬,就算陽哥能忘,道上的兄弟們可忘不了,你的兄弟們更忘不了,這可是恥辱啊,陽哥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難道陽哥的兄弟們也不怕嗎?怕是你們走出去,道上的人都當你們是笑話……”
我還沒等說完,一道寒光在我麵前一閃,就看到一把開山刀狠狠砍在了我座位旁邊的吧台上,力道之大,大理石的吧台都被劈開了個口子。
“嘰嘰歪歪吭哧癟肚的樣,想死是嗎?!”
動刀的是站在我身後的一人,從他動刀,到刀劈在大理石上,我彆說眨一下眼,就是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依舊在看著徐銘陽。
雖然我沒動靜,但陳風明顯被嚇了一跳,身子都是一機靈,我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時,徐銘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兄弟怎麼稱呼?”
我嘴角一勾“楊飛。”
他點點頭,說“楊飛兄弟,你覺得高文君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我聽得出他的話外之音,意思就是,高文君真那麼好對付,他能等到現在?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就看陽哥敢不敢跟我一起了。”
徐銘陽直勾勾地看著我,良久他問“你能有什麼辦法?”
我一笑,答非所問“陽哥在沙城混了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資產?比如飯店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