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雨幕,澆透了我,也澆透了漸行漸遠的小雪。
雨中,她的身影漸漸模糊,我突然有一種感覺,若不多看幾眼那個背影,我便再沒機會看到了。
“啊——”
我害怕極了,我不想一輩子都見不到小雪。
抬起腳步,我奮力追趕了過去。
然而就在我追趕時,小雪已經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逃吧,儘管逃!”
我一邊追一邊衝著陳雪的車子大喊。
“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上去,這輩子,我絕不要生活在沒有你的世界,這輩子,我絕對絕對,不要沒有你!”
追,我一直在追。
充滿泥濘的道路上,留下了我一個有一個深深的腳印。
跑,我一直在跑。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跑的眼前發黑,跑的腳指頭,手指頭,都有微弱的麻痹的感覺。
喊,我一直在喊。
喊得我嗓子都已經啞了,喊得我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但我依舊在喊,在心裡喊。
小雪,這輩子,我們已經深深的捆綁在了一起。
這一點,我懂,你比我更懂。
除非有一個人死了,不然,我們終究會再見,因為我們,是家人。
跑著跑著,我跌倒在地,懷著決心,懷著最後的憧憬,我閉上了眼睛。
……
小風葬禮過後的四五天,我跟小雪再沒見過麵,那個家我回去過,看到的隻是小雪留給我的銀行卡以及家門鑰匙,還有車鑰匙。
讓我心裡稍微有些慰藉的是,她並沒有把那塊表留給我。
我找衛青打聽了一下,得知小雪已經埋身到了工作裡,現在的她,已經跟李蘇還有幾個隨行人員去追債了。
現在,小雪我也沒辦法聯係上,於是就找衛青要了李蘇的電話。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李蘇究竟有什麼真才實學,跟小雪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但既然小雪一直以來都把李蘇帶在身邊,顯然有什麼話,都會跟李蘇說,而李蘇對小雪的了解,也肯定會很多。
通過他,我能隨時知道小雪都在做什麼,過得是否好。
找上李蘇,我跟她說,如果小雪遇到了什麼難處,如果小雪有任何的不好,或是狀態有什麼問題……等等等,反正一些列的事情,李蘇都要跟我彙報,這點不能讓小雪知道。
我怕小雪說是知道了,會不讓李蘇聽我的。
有李蘇隨時跟我彙報小雪的動向跟狀態,我心裡才算放鬆了不少。
在內陸這邊待的時間不是很長,處理了小風的後事,辦理了有關賭船的一些證件之後,我便去了夷州。
回來時,我身邊隻有唐柔,去的時候身邊卻多了個人,袁昌。
被六哥踢出了他的圈子,轉而又派遣給我的那個原黑傑克號上的把頭。
飛機上的時候,袁昌就不停的在跟我聊,而我哪有什麼心思跟他聊天呢。
不過,他有一句話讓我印象特彆深刻。
“小飛,六哥把我配到你身邊,就是讓我來幫你經營賭船的,你放心吧,作為新船把頭,我一定會狠狠的乾一票,有我,新船絕對會大火特火。”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看得彆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