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我們所有人,皆是馬上圍了上去。
“醫生,我妹妹她……”
車振宇口說韓語,少見的有些慌亂的問著。
等醫生說了一些話後,他鬆了一口氣,看向我點了點頭。
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這時候門內有個護士卻焦急的對醫生說了些什麼,醫生麵色一變,連忙又進了手術室。
我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連忙看向車振宇。
他麵色也不太好起來“大出血……”
隻聽這三個字我腦子裡頓時嗡了一聲。
焦急的等了半個多小時,醫生再次探出了頭來,麵色黯然的衝我們搖了搖頭。
手術是成功的,車車可能會落下什麼病根,然而手術後卻突然顱內大出血腹內大出血。
按照經驗來說,車禍是肯定會伴隨著大出血的,隻是車車一開始送醫院之後並沒有明顯的腹內或是顱內出血的特征,雖然醫生也檢查了,但……
情況就是這麼突然,猶如這場車禍一般讓人措不及防,讓人應接不暇。
手術室中,一個車振宇,一個我,皆是麵色陰沉的沒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看著車車的屍體,那蒼白的俏臉,淚水在我臉龐上無聲滑落。
“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依稀之間,她的聲音在我耳畔邊響起,笑中帶著一絲絲羞怯。
我淚水流淌的更多。
“陳雪姐姐就在南韓?那我們可以一起找到她,肯定能找到她。”
當我跟她說陳雪還活著,而且有可能就在南韓時,她卻一笑,發自心底的為我高興,還要幫我找陳雪。
我已經哽咽起來。
“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楊飛,他已經是我男人了。”
我想起了在書房裡車車對車振宇說的這句話,當時車振宇眼睛都綠了,說“到底是女生外向,你這還沒嫁給他呢就來跟你哥唱對台戲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動。
“怎麼了?”
有一次深夜,車車孕吐的反應極大,我去衛生間找她,她卻跟我說讓我趕緊去睡,為了不打擾我,還專門去了客廳的衛生間。
還有一次我忙到半夜回家,她卻挺著肚子在等我,即便有身孕在身,依舊給我煮了一碗混沌並陪著我吃完,才去睡覺。
生活之中的點點滴滴,越是這些雞零狗碎以及這些細微之處,越是能看得出一個人是不是在乎你。
車車豈止是在乎我,她甚至是對她哥都沒有這麼好過。
然而現在,我卻已經跟她陰陽相隔。
而今天,更是我們大婚的日子。
她穿在身上的那身潔白的婚紗,此時都已經染成了血色。
我抓著她潔白柔軟卻冰涼的小手,無聲抽泣。
車振宇呢,他亦是在哭,雙拳攥的緊緊地,拳縫裡都有血水在一滴一滴的滴出來。
“血債,血償!”
突然,他咬牙低喝一句。
我亦是瞪圓了眼睛,跟著說了一句。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