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什麼,靠硬實力硬吃。
而且還是慢刀子割肉,不管是跟著我賭的還是發牌的荷官,包括旁邊看著的以及桌子上一塊賭的賭客,都絕對發現不了我出千。
第一輪的時候,我是死記硬背,不說自己沒坐到場上去,就是牌都沒碰到過。
這第二輪的時候用梨花糕的方式做記號,我就隻是檢查了一下牌罷了,彆人家的拍我都沒動過,而且每次開牌時一點也不墨跡,更不會有搓牌揉牌之類的動作,這就更不會露餡了。
三四輪之後,我手裡的錢已經有個五六十萬了。
這時候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再贏,場子就拿不出錢來了。
就這樣的賭船,而且還隻有四張桌子,能有多少賭本?
這也就是他們沒碰上個厲害的老千,要是碰上了,早歇菜了。
“你跟我來。”
我在賭桌上把錢擺好,也沒準備在接著玩,更沒準備拿錢。
這錢都是賭場的,我人都被人家控製著,怎麼拿錢?
廚子過來叫我,隨後他便帶著我出了船艙。
出了船艙後往兩邊一看,船艙外麵的甲板上有人正在海裡撈網子,顯然是在捕魚。
旁邊欄杆上,治哥依靠著欄杆身子朝內站著,一邊抽煙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走了過去,他給我散了一根煙。
“混藍道的?”
我挑了下眉毛,沒說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顯然。
“但你並不能給我變出錢來。”
我看向治哥。
治哥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夾著煙的兩根手指指了指船艙裡麵,又說“那裡麵的錢都是我的,你這等於是拿我的錢來贖我的肉,說破天去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不是。”
我點點頭,這也是我沒動桌子上那些錢的原因。
“你這家賭場很業餘,沒有釘子看場,荷官也是半吊子,最主要的是,你們竟然連籌碼都沒有,外行。”
我的話不好聽,但我之所以這麼說可不是為了好聽不好聽去的,我是在側麵體現我的價值。
我是在告訴治哥,我不僅僅隻是混藍道的那麼簡單。
治哥顯然不是傻子,他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
“兄弟以前混哪的?整個東亞這塊,我還是有點人脈的,怎麼沒聽說過兄弟這號人物。”
我看了看治哥,心裡不覺莞爾。
整個東亞的圈子裡,不是我自誇或是什麼,提起我楊飛來,估計圈子裡的人都知道。
論國內,我是老六的二當家,論夷州,我跟黑虎幫是合作關係,東瀛,我跟山口組合作,南韓,我是車振宇的妹夫。
當然,那些都是過去,而且我也一點不想在回到過去。
我沒說什麼,價值我已經體現給治哥了,隻要他不是傻子,就會求著我留下來,或者說是幫他。
比起做人牙生意,賭可安全多了。
如果說之前我是治哥棧板上的魚肉,那麼現在我已經不是了。
不說位置已經換了個個,起碼我倆現在都是刀俎。
我能給他錢,而他能讓我‘活著’。
錢,活著,這兩者,究竟哪個更重,誰就是這場交易的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