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醒一笑“楊兄弟肯定能幫得上我。”
乾了一杯酒,阮醒方說“我知道楊兄弟先前在東南亞這一塊的藍道很吃得開,夷州有你的場子,內陸有你的場子,就是跟東瀛也有業務上的往來,哦,對了,你還是南韓車氏貿易的女婿,還曾在南韓跟魔術手張家的二當家交過手,更是贏過了他。”
聽阮醒說著,我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尤其當聽阮醒說我是車家的女婿時,我更是感覺心口一痛,麵色也黯然起來。
阮醒看出了我的低落,似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楊兄弟,做我們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賭場爛了名聲。”
“剛才的事情,若我下麵的場子裡有像楊兄弟這樣的老千在,我何至於為這樣的事情發愁?”
我恍然大悟,現在終於知道阮醒要拜托我的事情是什麼事了。
“醒先生是想讓我去你的場子裡麵坐鎮?”
阮醒點點頭,正色說道“我當然不會讓楊兄弟白白出手,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我默默想了想,倒是沒急著說價錢的事。
“這……不算我投靠醒先生吧?”
且不說阮醒都是一顆要倒的大樹了,就算阮醒正值大樹參天風華正茂,我也絕不會去他手底下做事。
今後這一生,我都不會再跟著彆人做事,我隻會為我自己做事。
“不算不算,當然不算。”
阮醒連連搖頭“錦鯉豈是池中物。楊兄弟當年何等風光,我阮醒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讓楊兄弟在我手下當差,我何德何能?”
我沒把阮醒的抬舉當一回事。
花花轎子人人抬,這不過是給麵子的說辭而已。我以前是風光,賭船好幾艘,賭場十幾家,還是車家的女婿。但那是以前,而現在我不過孤身一人跑江湖而已。
彆人抬舉你是給你麵子,你自己要是真信以為真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那可就太年輕太不懂事了,也太自負自狂了。
“就這一陣,我需要楊兄弟幫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阮醒定定的看著我,眼中帶著殷切。
我跟他對視一眼,心下則在考慮著這個事情值不值得,行不行得通。
誠如阮醒所說,做賭場做的就是個聲譽。
作為開賭場的,卻養著老千圈錢,這是最為忌諱的事情,一旦事發,用不上幾天賭場就得歇菜。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阮醒或許在賭場裡有看場子的人,但看場子的人不如阮興強顧銘一方找來的人厲害。
人家在你的場子裡麵圈錢,贏錢,然後‘爆’出來人家是賭場的老千,這你有嘴也沒地方說理去。輸錢輸急眼的賭客也不會相信你的理,人家隻知道自己輸錢了,還是輸給了你場子裡的老千,就這,人家要是不惱那才叫怪了。
關鍵的問題還在於,剛剛阮醒也說了,阮興強顧銘等人找來鬨事的並非一般人,而是有些身份的人,對這些人就是用強也不行。
強的用不了,就隻能來軟的。
所以阮醒便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我以前做老千時有個規矩。”
我看向阮醒“我幫人抓千,要在黑錢裡麵取走兩成,另外東家包了車馬費和住宿費。”
一聽我這麼說,阮醒也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喜形於色的說“我給楊兄弟開三成,外加一個掛靠賭場的名額,不管我去哪,都會在名下給楊兄弟開一家賭場。”
我眼睛一亮“老話說得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阮醒仰頭大笑三聲“好,楊兄弟,那此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