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你好。”
張啟鳴開口,一嘴發音不整的普通話,顯然是剛剛練的。
“鳴總,你好。”
打過招呼之後,相互落座,吃飯時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這幾年因為業務的關係,其實我沒少往楊先生的國家跑,對中餐也很喜歡,對了,楊先生是哪裡人?”
這段話張啟鳴就不是說的普通話了,而是說的南國話,騙子給我翻譯後我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原來鳴總還經常去我國,嗬嗬……我是北川人。”
以北川為切入,張啟鳴又說了些話,什麼他去過北川的石門,去過津門,並打算把美溪酒店涉外的第一家酒店開到津門去。
一直聊,聊了很久,聊到了我都感覺跟張啟鳴成了知己。
到底是副總裁,口才了得,心機更了得。
彆以為這番話隻是隨便說說,其實這一些的說辭都是為了拉關係。說他去過北川,我不自覺地就會親上加親,說他涉外酒店也會開到北川地界,明裡暗裡讚歎北川經濟,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抬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這樣的人,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其實都不太好拒絕。
但這是放在彆人的身上,我可不是如此。
“我聽北總說,楊先生對我們集團提出的占股比例有些問題,不知道楊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或是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地方。楊先生如果有什麼要求,不妨說出來,我們相互商量,事情嘛,都是商量出來的,楊先生你說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點燃一根煙,一邊抽煙一邊說“鳴總,其實我對貴方提出的合作並沒有什麼意見,要說有,就僅有一點。”
張啟鳴笑說“楊先生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說就是,若是能滿足,我一定會滿足楊先生。”
聽聞這話,我嘴角一勾“控股。”
我說完後,張啟鳴的麵色一變,連這吳北等人的麵色也是一變,張啟鳴的麵色變化是有些錯愕,而吳北等人麵色變化的地方則是變得隱隱有些憤怒。
他們的憤怒我是能理解的,地方他們出,資金他們也會出,而且他們有非常好的先天條件,可在合資博彩公司中,他們卻不是控股方,他們當然接受不了。
說實話,他們的要求,他們的不滿,我都能理解。
張啟鳴也點燃了一根煙,隨後說“楊先生,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我抽著煙,目光在美溪酒店一方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了張啟鳴的身上。
“鳴總,貴方的先天條件很好,這我很承認。”
張啟鳴點點頭,並沒說話,倒是王文斌插話說“我們有這麼多的先天條件,占股百分之七十都是應該的,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得寸進尺,又有什麼資格來得寸進尺。”
不等我有什麼反應,張啟鳴已經不滿地看向王文斌,待王文斌縮了下脖子後,他重新看向我,並說“楊先生想說什麼,請繼續。”
我笑了笑,繼續說“我不知道貴方有沒有考慮過我有什麼,難道我所有的,僅僅隻是一張博彩許可證嗎?”
我說完,吳北笑了出來,反問我說“難道不是嗎?”
我身子後仰依靠著椅子背,笑吟吟的說“如果貴方真的這麼一位,這合資博彩公司,真的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