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盧婉花交流的功夫,武爾提笑著開口,並往桌子上推了一堆的籌碼。
“楊老板,賞個臉玩一局?”
我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心下則在想著,武爾提找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見我一麵,雖然我們之間確實有很多的交際,尤其我手中還掌握著那樣的一份賬本。
荷官發牌,這桌玩的是百家樂。
在一些不正規的小場子裡麵,百家樂沒有人數上的限製,好幾個人玩都沒問題,但那是不正規的玩法,正規的百家樂,永遠都是兩個人的遊戲,一個是莊家,一個是閒家。
之前這張桌子上,武爾提是莊家,盧婉花是閒家,現在變成我玩了,那麼閒家自然也就是我了。
牌發下來後,我還沒來得及看,誰料武爾提直接把牌一扣。
“這把手氣不好,我輸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麵上卻一點不顯得心疼,幾十萬的籌碼壓上去,說認輸就認輸,好歹開牌賭一下再說不是。
故意送錢來的?
不過我卻從他的這個舉動中,品出了另外目的。
而對於自己的目的,似乎武爾提也沒有要隱瞞的打算,而是直接擺在了明麵上“楊老板,實在不好意思,王躍是我的人。”
王躍?
我稍微想了想,隨後想起了之前讓劉茂查趙老三和韓衝的時候,冒出來過這個人。
似乎是峴港南城那家五星級酒店的老板?
當時劉茂便說過,這個王躍在南國有些門路,點子比較硬。卻不想,他的點子確實很硬,竟然是武爾提,換句話說,也可以說是武爾曼。
“呦咿呦咿,這把我又輸了。”
嘴上在說,心裡在想,不過牌桌上的牌局可並不會因為我們各自的想法而有所停頓,此時荷官已經發下了第二把的牌。
不過,這一次乾脆我連牌都沒看,武爾提就已經認輸了。
不過是兩把牌而已,武爾提自己的籌碼,包括他贏的籌碼,都輸給了我。
“不玩了不玩了。”
說著,武爾提站起身形,走到了我旁邊。
“楊老板,最近我這邊剛剛開始涉及酒店業,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不妨合作合作?”
這回,我是徹底知道了武爾提來我場子裡的原因。
第一把輸給我錢,說白了,就是在提王躍給我道歉。
或者說也上不到道歉的高度,就是讓我看在他的麵子上,這次趙老三和韓衝的事情不要為難王躍。
第二次輸給我,那就是賣我個好,並結個善緣,保不齊以後他跟我還真會有合作的機會。
“提老板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讓人羨慕啊。”
我起身,朝武爾提伸出手。
我倆相互握了握手,武爾提麵上的笑容明顯真誠了一分。
“跟楊老板的生意比起來,我還差點。”
這話明顯就是虛偽了。
製藥大亨,這行的暴利程度,跟博彩業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更枉論武爾提還有一個監管藥物的總長姐姐,他在這一行想不賺錢都難,隻怕這麼多年下來,隻是靠著製藥公司,他就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有機會的話,不妨合作。”
我麵帶笑容,目光深邃的說了一句,隨著我話落,武爾提麵上儘是虛假的笑容,明顯真誠了一絲,當然,也僅僅隻是真誠了一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