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六哥,我們會去嗎?”
出了酒吧上了車,劉茂問我。
我淡淡點頭“回去……現在這個時間,盧婉花下班了嗎?”
劉茂意外地看著我,我揚了揚眉頭,衝他擺擺手。
車子啟動,往回走去,我則透過窗外最後看了一眼正在酒吧裡麵坐著的衛青。
我知道衛青今天約我來的最根本用意是什麼。
除了因為我倆之間有些感情,還有一些複雜的立場問題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亮劍。
對我亮劍!
換句話說,他就是老六手裡那把最毒的刀,而且現在老六已經拿著這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一著不慎,對我而言就是絕殺。
目光幽幽的看著窗外,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膝蓋,我腦中在迅速的旋轉,考慮著目前的局勢,同時也在想著怎麼去應對老六下的這幾步棋。
老六一方和美溪酒店搞到了一起,這既出乎我的預料,同時又在我預料之中。
事實正如衛青所說,和我合作,美溪酒店並不能獲取足夠的利潤。那麼他們與老六一方合作,也就成了必然。
現在想想,可能早在很久以前,美溪酒店就已經生出異心了。不然對於跟我合作的一切事宜,美溪酒店沒道理那麼痛快,甚至連點油水都不卡一下,這太不符合人性貪婪的本性了。
鬨到今天,我方才看清楚,美溪酒店想除掉我,獲取更大的利益,怕是早就有所預謀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美溪酒店和老六一方達成新的合作關係,更是必然。
而以老六的老辣程度,他既然想吞並我的一切,跟美溪酒店合作也是必然。
總的來說,老六的這一步棋不算是預料之外,但卻又在預料之外。
不算預料之外是因為這步棋雖然巧妙,雖然致命,但條理清晰,一點就透,隻不過我並未想到。說它算是預料之外,則是因我比之老六晚想到了這一步。
說得明白點就是,當老六走出這步棋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若是他走這一步棋之前我就想到了這點,那麼必定能把這件事的威脅扼殺。
現在木已成舟,之前有趙老三和韓衝在我麵前跳來跳去,而趁著這個機會,張誌東已經和美溪酒店接洽完畢。
而且很顯然,利用這段時間,張誌東在南國所做的事情,完全不僅僅是如此。
吳北既然說張誌東有能力讓我的博彩許可證出問題,那就證明張誌東和峴港官場有很深的瓜葛!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再加上一招釜底抽薪,之後迎上我的還有衛青這把粹了毒的刀子!
看著車窗之外,我眼神越來越深邃。
雖說現在一切都還風平浪靜,但這不過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寧靜而已,而這份寧靜,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
細數一下,我手中可用的牌,還有什麼?
我手中最大的一張牌,當屬賬本!
老六明麵上遏製我的手段無非兩種,其一是通過官場上的途徑讓我的博彩許可證無效化,其次是與美溪酒店合作,對我加以製衡。
這兩步路,通過賬本,起碼可以抑製住官場上的動作。
大不了我就用上賬本,以賬本和武爾曼做一個交易,她幫我擺平這件事,我還她賬本。
我就不信,張誌東難不成能在現階段,找到比之武爾曼還大的官作為靠山。
美溪酒店方麵,這就要好好的想些辦法了。
想到這點,我不免會去想,當初與美溪酒店合作這步路,到底走的對不對。
這是一種自我懷疑,當這種自我懷疑出現的刹那,我便搖了搖頭,甩出了這個念頭。
事實證明,這步路是非常對的,換任何一條路走,我都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
美溪酒店一方,還是要爭取,隻要他們不和老六方麵合作,我怕個球?
心下想著,我拿出手機給盧婉花發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