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誰?”
我倆就坐在原地,對著周圍的人一個個的示意過去。
第一個人背對著我們,麵朝著牆,正用手指在牆壁上寫字。
“那個兩年前被抓進來的,叫王彬旭,之前也接觸過幾次,那時候他還正常,現在好像……瘋了?”
李晟說得不是很確定,又補充道“也好像沒瘋,出去了之後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在這裡,除了吃飯,他就會在牆上寫字。”
我疑惑道“他在寫什麼?”
“跑。”
說著,李晟後背離開牆麵,拍了拍他原本依靠著的位置。
我湊過去看了看,確實看到了那麼幾個南國話的單詞,拚起來確實是‘跑’的意思。
而且牆麵上不是一個‘跑’而是幾十個‘跑’。
這是不知道用手指頭在這牆麵上寫了幾百個幾千個字,所以才留下的痕跡。
“他沒瘋,他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正常。”
我篤定地說著,嘴角一勾。
在這樣的一個鬼地方,不想著跑才怪,隻有每天都想著跑的人才正常!
剩下的幾個人,有個叫石彬莉的女人,二十四五,這女人我印象很深刻,有一次我跟她搶一罐牛奶,沒打過她……因為這女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女人,出了名的不要命,我要奶,她卻要我的命,而且咬死不放,這我當然不會為了一罐奶跟她拚命。
而在李晟的嘴裡,她雖然表現得瘋,但其實不瘋,隻是有些陰沉。
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叫洛瑤兒,瘦瘦弱弱,被抓進來不過一年多。另一個女人則叫彭雪晴,隻有十八九歲,進來的時候還有性病,傳染了好幾個。
李晟,我,王彬旭,石彬莉,洛瑤兒,彭雪晴,共六個。
見李晟說到彭雪晴就不說了,我不由納悶的看著他。
“還有呢,不是七八個嗎?”
李晟看向我“還有最後一個,也是最危險的一個。”
“誰?”
李晟朝著啞巴的方向努努嘴。
我眉頭皺成了個疙瘩,李晟的意思是說,啞巴那個完全嗜血的野獸是最後一個人?
“啞巴旁邊的那個,看到了吧?”
我一愣,心下著實是鬆了一口氣,目光一偏,看向了啞巴旁邊的漢子。
就是那個一米九掛零,傷疤滿身,遠遠看上去仿佛半截鐵塔似的鐵漢。
“你注意到那家夥身上的傷疤了吧。”
聽了李晟意有所指的話,我仔細打量那人,發現他胸口,小腹,包括腿上,都有……槍傷!
李晟幽幽說“他以前是當兵的,被關進這裡麵後,是第一個把‘跑’付諸行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