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上車,李晟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倒是我沒覺得有什麼,儘管啞巴就跟我一樣,一塊坐在後排車座上。
“飛哥,啞巴的情況你看是不是,咳咳,是不是……”
李晟小心翼翼地開車,尤其過路障的時候更顯得小心,似乎生怕車子顛一下就讓啞巴發瘋似的。
“不至於,你不是也看到他被打了鎮定劑嗎?”
我哭笑不得地說著,同時李晟的樣子也讓我意識到,啞巴,真的是個定時炸彈。
但如果這個炸彈用得好,那就隻會炸到彆人,而不會炸到自己。
雖說,在‘學習’怎麼用這個炸彈時,會有些危險。
但危險從來都是和利益並存的,想得到什麼,首先就要付出一些東西。
所謂舍得,有舍才有得。
側眼看看啞巴,他正呆滯的看著窗外,身子一動不動。
我伸出手推了推他,他依舊不動,看都沒看我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我的存在。
想了想,我伸手抓向啞巴的衣領,去拿他戴在脖子上的狼牙項鏈。
也就在我剛剛碰到那項鏈時,啞巴立即有了反應。
他側了下頭,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淡淡地看著我。
我終究是沒接著再有彆的動作,而是收回了手。
即便被打了鎮定劑,即便現在的啞巴跟以前的啞巴稍微有了些變化,但有關‘狼牙項鏈’這點,還是絲毫未變。
這或許是個突破口?
就好比鋼琴對於狼犬丹尼來說?
微微蹙眉,我沒再接著想啞巴的事。
晚上八點多時,我帶上唐柔和啞巴去往夜總會。
臨五分鐘八點的時候,我準時地出現在夜總會的門口,而且還正巧和約好的顧銘碰上。
“顧哥。”
人與人的交往,其實無處不透著門道。
就說我和顧銘吧,我倆平輩而論,關係套著關係,利益掛著利益,說是最不可分割的朋友兄弟也不為過。
這樣的關係,貌似是可以什麼都不顧地相處,但實則真那麼相處下去,用不多久,關係就會變味。
隻有相互尊重,相互體諒,相互之間處得微妙,才能長遠。
就好似現在我們的碰麵,看上去我們像是湊巧在這裡碰見的,事實上,僅僅隻是碰巧嗎?
我倆約定好了八點見麵,以我們的關係,不管是誰到早了,都會讓對方的心裡過意不去。而無論是誰到晚了,那便會顯得不尊重。準時準點的到,誰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這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但卻能讓顧銘看出,我對他這個人以及對和他的會麵上心了。同樣,在顧銘這我也能看出他對我這個人對和我見麵上心了。
當然,若是我約的是豹哥,那就另當彆論了,我不僅得早到,還得把一切都料理好,然後還得在門口這裡畢恭畢敬的候著。就如此時正在門口候著我的郭明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