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忙接過酒來“豹哥,我自己來。”
豹哥任由我自己倒酒,隨後說“我所做,我所考慮,隻這一件事。”
說完,豹哥輕泯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一旁邵敏點點頭,也輕泯了一口酒。
飯席在繼續,一如之前嘮家常似的。
不管談什麼樣的事情,不管商談的結果如何,似乎都並不影響這頓飯,也並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突然間就醒悟過來。
真是屁股決定了腦袋。
身在豹哥或是邵敏的位置上。
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喝什麼酒,吃什麼飯,其實都已稀鬆平常。
彆說剛才說的是南洋商會的內部事宜,就算剛才兩人說的是我要殺你,你要殺我,估計這一刻也能麵不改色地該吃吃該喝喝。
這就是境界!
一種讓人歎為觀止的境界,也是一種讓人毛骨悚人的境界。
宴席結束之後,我送邵敏回酒店。
路上時,邵敏問我“楊飛,今天我跟豹哥說的事,你是怎麼看的?”
我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沒看懂。”
我剛說完,邵榕便肆無忌憚地嘲笑出聲“這都沒看懂,你可真笨。”
邵敏來了興趣,又問邵榕“哦?你說說,你是怎麼看的。”
“蔣家人欺人太甚,就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豹叔連這都看不懂,也太……”
“啪——”
話沒說完,車廂內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毫無預兆,邵敏一巴掌扇在了邵榕的臉上。
邵榕呆滯片刻,接著不敢置信地看向邵敏“父親!”
邵敏淡淡道“出來之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少說話,多聽,多看。”
邵榕眼圈迅速泛紅,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小楊,讓你的人停車。”
我自然照做。
停車之後,就在大道中間,邵敏打開了車門。
“出去。”
我不動,彆人也不動,邵榕也沒動。
“我讓你出去,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邵敏眼圈通紅,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哭?”
“既入江湖,就是薄命人,男人如此,女人更如此,話聽不明白沒事,重要的是你連一個能聽得懂話的腦子都沒有,連一張會說話的嘴都沒有,更沒有一顆自知之明的心,收拾東西,給我滾回東瀛去!”
話落,邵敏關上車門,獨留邵榕一人在外,隨後更是道“小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