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獲利甚大,那也是黑金,是黑金就要洗,這又是一大筆傭金,這樣一來,你所謂的利益可就大大縮水了。”
張起湊湊肩膀“洗黑金,我們自己就有水房,難道還要自己抽取自己的傭金嗎?”
顧銘仰頭大笑三聲“笑話,有水房也是東元的水房和小飛的水房,又不是你們西元的水房,難道不抽取你西元的傭金?”
張起冷笑一聲“顧兄,好像不久前你才跟我說過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句話吧,怎麼,現在就翻臉無情到洗黑金都要抽取我的傭金了?”
不等兩人再吵下去,我已擺擺手道“不管是多麼隱秘的地下渠道,終究是地下,且不說洗黑金的事情,那都是後續,在歐洲杯的這一個月期間,你能保證你的這條線不會被抓到?”
張起目光冷漠麵上則微笑著和我對峙,良久後連連搖頭。
“線上博彩,這麼大的生意你楊飛都敢做,現在不過是在歐洲做一個月的賭球,你竟然投鼠忌器顧忌這忌憚那,楊飛,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說罷,張起站起。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隨後又說“賭球的事情,不若你做你的,我做我的,隻要能獲取龐大的利益,我想豹哥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說完,也不等我說什麼,他便走了。
直至他走出彆墅,顧銘猛地拍案而起。
“小飛,這家夥什麼意思,這是要公然跟我們叫板?!”
我點燃一根煙,沒接話,而是沉思起來。
地下渠道,張起很有把握,但同時也很沒把握。
沒把握,是因為如果我同意這麼做,他就把這件事情在最關鍵的時刻攪黃,好拉我下馬。
有把握,是因為如果我不參與這件事,那麼他就跟我分庭抗禮,最後用他所得的利益壓過我所得的利益,以此向豹哥證明,他才是大元當家人的最佳候選人,而非我。
退一步,能逼我大出洋相。
進一步,能讓我狼狽不堪。
想罷,我眼睛眯起,張起這真是好算計,算盤打得簡直比鞭炮都響!
“小飛,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轉目看向顧銘,我道“顧哥剛才說國際刑警介入了歐洲杯的事情?”
顧銘點點頭“跨國際的詐騙集團,洗黑金集團,不可能不瞄著歐洲杯這塊蛋糕,每當這時候他們都會聞風而動,國際刑警這個時候通常都會介入,這並不新鮮,曆屆歐洲杯乃至世界杯,都有他們的影子。”
我點點頭。
“怎麼了?”
顧銘問我“難道你在國際刑警有人,可以讓他們對我們網開一麵?”
能當國際刑警的人,起碼都不差錢,更不差權,在各國也都是機關內的機要人員,很難被收買乃至賄賂。當然,內部也不見得就一清二白,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我笑了笑,麵上露出回憶之色“沒,隻是想到了一個人而已。”
顧銘無語“小飛,我的飛哥,歐洲杯沒兩天就開始了,你怎麼還不著急?難道這生意我們不做了?”
我拍拍顧銘的肩膀“實在不行,我們也隻能不做了。”
跟星盛合作的事情,我並不打算告訴顧銘,他表現的越是急切,越能麻痹某些彆有用心的人。
可以說顧銘就是我的變色龍,是我最好的偽裝。
隻是一切真相大白之後,隻怕顧銘會有些生氣,到時候多陪他喝幾杯也就是了,我已經做好了爛醉一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