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右太陽穴到後腦,從後腦到脖頸,再從脖頸到雙肩,最後到頭頂。
很舒服,尤其那雙手柔弱無骨,偏偏很有力道,該說不愧是會一線生財的一雙手,按摩起來都彆有一番滋味。
“雪姐說她手上有錢,如果我們這邊需要,會轉過來。”
“暫時還用不到,真到了逼不得已的份上,不用她說我也會跟她開口的。”
“雪姐還說港元博彩那邊的情況她已經調查清楚了,跟賴冬盛所說的沒什麼太大差距,而且現在港元博彩已經被金業全麵接手。”
之所以讓小雪調查港元博彩那邊的事,不是因為我對賴冬盛不信任,而是我要借此深思他所說的那番話,就是那番有關‘日和賭場老板叛變’的話。
現在看來,日和賭場那邊,很可能是真的已經叛變了。
……
一連三天過去,金竹內韓武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收拾了出去。當然,這些人不是完好無損地出去的,手腳筋被挑斷不說,每人還都被割了兩個耳朵。
同是在這一天,李俊找到我“飛哥,有消息了。”
我暗暗皺眉,其實李俊找不到消息對我來說才是好消息。而表麵上我則道“怎麼說?”
李俊道“我找到了北元的一個高層。”
這倒是讓我愣了一下,隨後我道“帶我去見一下。”
李俊立即點頭“飛哥跟我來。”
我和小柔跟上李俊,先是到了金竹酒店的天台上,後是進入了天台一角的廢棄空調室裡。
這一進來,我立即皺了皺眉。
酸腐味,濃煙味,血腥味,各種味道混雜,一口氣吸到鼻子裡,那股酸爽,簡直彆提了。
連忙點燃一根煙,隨後我才來得及打探這裡麵。
空間不大,隻有二十來平米,頭頂上掛著一個散發著昏黃光圈的電燈泡,地上鋪著厚厚的塑料布。
就在角落處,一個赤著全身的人正蜷縮在那,渾身還在顫顫巍巍的抖著,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房間內不隻有他,還有兩個影衛的兄弟,我們進來後兩人紛紛衝我欠身“飛哥。”
我點點頭,衝那個角落裡的人一揚下巴“把他弄過來。”
兩人答應一聲,隨後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地把那人給拎了起來。
“啊——你們還要乾嘛,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剛被拎起來,那人便開始大叫。
等被拎到我麵前的時候,他還衝我乞求道“大哥,我知道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咱們……說來咱們還都是一家人,行行好,放我一馬……”
我目光幽深的看著他“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如果結果讓我滿意,放你也未嘗不可。”
他點頭如搗蒜,目中迸射出強烈的求生欲。
“你是北元的高層?”
我問完,他眼中立刻閃過一抹驚慌,但緊接著便道“是……”
我又道“跟著張起做事多久了?”
他想都沒想的道“兩年。”
“在張起身邊是做什麼的?”
“我是老大身邊的人,是他的保……保鏢。”
我點點頭繼續道“被張起掠去的影衛高乾,被藏在什麼地方?”
他想都不想的道“北元在河內的倉庫,遠貿倉庫。”
我笑了,看向李俊道“收拾掉吧,嘴裡沒一句有用的。”
李俊怔了一下,察覺到我的眼色,他立即點頭,從後腰抽出了一把刀子,一步步逼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