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樓道內傳來,清晰的傳入房間。
而且這道聲音我很熟悉,相信張起也很熟悉,他絕不可能不聽這道聲音中隱含的警告意味。
他那已經玩下去,扣了一半手槍扳機的食指,僵持了許久,但就是沒能徹底按下去。
便在他僵持的時候,自外麵走來一人。
這人並非自己來的,還帶了一大幫身穿製服的人。
左右看看,他麵色越來越陰沉,猶如冬天房簷上凍結的冰錐。
“好,很好!”
輕聲開口,他冷冷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看了張起一眼。
“河內竟然有這麼多的持槍分子,很好,看來兩位真是一點都沒把我們治安隊放在眼中啊!”
我嘴角勾了勾,微微擺手。
但凡是我的人,無不收起了槍。
張起猶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依舊保持著抬槍指著我的樣子。
那人麵露慍怒之色,噔噔噔的走到了張起的麵前,距離極近,鼻子都快貼到張起的臉了。
“你眼裡還有法律嗎?!”
一聲大吼之後,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得出,他著實氣的不輕。
張起突然笑了,隨後收起了槍,並揮揮手。
他的人麵麵相覷,都把槍給收了起來。
來人,河內首府的警局一號,黃峰。
不管是我還是張起,都不可能當著黃峰的麵開槍殺人。
真這麼做了,不管有多強的勢力多硬的後台,都保不住你。
也隻有蠢到極致的人會做這樣的事。
市局黃峰,我和張起都不忌憚他,但他可不僅僅隻是代表他自己,他出現在任何地方,或是做任何事,所代表的都是一個派係,一個整體,而這個整體的名字叫;國家!
當著黃峰的麵殺人,可以,除非你們關係夠鐵,甚至乾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而黃峰現在就差親自卸了張起的槍了,兩人顯然不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
而張起更不是什麼愚蠢的人,所以他不會當著黃峰的麵對我做什麼,而是老實巴交的收起了槍。
“冒昧的問一句,峰局是已經做出選擇了?”
彆看黃峰氣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但張起倒是和顏悅色,說話時也是平平淡淡,跟剛才那殺機必露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不知道什麼選擇,我隻知道有人報警,說這裡藏匿有不法分子,所以我來了,而我也確實看到了一大群的不法分子!”
黃峰說的擲地有聲,但我跟張起都聽得出他這話裡傳遞的都是什麼意思。
張起連連點頭,看向我“飛哥覺得自己贏定了?”
我湊湊肩膀“並沒有。”
張起頷首“那就好。”
說完,張起深深看了黃峰一眼,隨後當先往外走去,同時還說“峰局,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急著站隊,搞不好就會惹禍上身。”
言下之意,時局還沒明朗,大局也未定,現在黃峰就表現出站在我這邊的意圖,是為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