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訂票之前，我給豹哥打去一通電話。
“豹哥，我在歐洲。”
“聽說了。”
豹哥那邊的話音透出絲絲疲憊。
我心裡一動，莫不是因為張起露出敗勢的關係，所以蔣榮那邊把豹哥逼得更緊了？
這也是必然。
如此一想，我禁不住有些擔憂起來。
“豹哥，需不需要我去一趟蘇黎世？”
豹哥那邊淡淡道“無妨，倒還能應付，你儘快解決你那邊的麻煩，然後籌集資金過來。”
我道“好……”
豹哥和蔣榮這邊未必是刀光劍影，但凶險程度卻絲毫不遜以命相搏。
金融戰，那都不是花錢，是燒錢。
一但敗了，投出去的錢就相當於打了水漂。
“豹哥，我這邊剛剛找了克洛諾斯家族的人……”
我把新紀銀行克洛諾斯家族的事情說了說，隨後又說了說南洋那邊的局勢。
“做多半個月，南國這邊就沒事了。”
說著說著，我又有些擔憂起來。
一但張起落敗之勢過於明朗，隻怕蔣榮這邊會越發緊閉豹哥。
而我能想到的事情，豹哥未必想不到。
“小飛，你儘管放手去做，我這邊不用你擔心。”
聞豹哥這麼說，我心下不由有些發堵。
豹哥對我，當真是到了一定的份上。
“豹哥……”
“小飛，你我現在是互為犄角，不論雙方誰能先一步站出來，都是在救另一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鄭重道“明白。”
“大元還需你坐鎮，你已經離開兩天了，儘快回去。”
“是。”
“就這樣。”
掛斷電話，我不由感慨。
每個人的一生，可能都會遇到那麼一個兩個貴人。
而豹哥，就是我的貴人。
微末之時他衝我伸出援手。
悉心教導，處處雕琢，便是現在這等危機之時，他也是獨自應付麻煩。明明他隻要說一句話，縱使我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我也一定回去幫他，可他卻連這樣的話都不會說，而是儘一切支持我。
豹哥的恩情，我大概這輩子也無以為報了。
轉過頭來，我看向小柔，示意她馬上訂回南國的機票。
這一趟歐洲之行，可謂風塵仆仆。
在西班牙耽誤了一天，在法國又是一天，再加上來回共計三十多個小時的用時，等於是我已經離開南國三四天了。
南國河內，機場，來接機的是顧銘和管童。
乍一見麵，寒暄兩句，待上了車後，顧銘便立刻正色道“飛哥，段仕傑傳來消息，韓武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