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口氣。
總是有一些人,好好說話他不聽,非得給他一巴掌,他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才能好好當人,不然他還以為自己是吃人的老虎。
“我說散會了嗎?”
眯眼盯著兩人,門口的影衛更是抬起了手,攔下了他們。
兩人回過頭來,看向我。
我兩肘拄著桌子,雙手交叉放在鼻子之前,身子稍稍前探,眼睛則微微眯起。
“南洋會議,任何人想走,都可以走。”
一句話出,我眼睛再眯。
“但醜話我說在前頭。”
“要走,你就走得乾淨點,要麼滾出南洋,要麼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若是自己做不到以上兩點,商會剩餘八家或七家並不介意幫忙,畢竟,這是鏟除異己,還能分而食之,對大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話音落下時,我眼睛已經眯得隻剩下了一條縫,駭人的精光迸射而出,大刺刺地瞄著謝明鈺和林勇二人的喉嚨!
兩人麵色當即就是一變,目光掃過其餘的人,而其餘的人,尤其是蔣榮,也正殺機迸射地看著兩人。
兩人的麵色越發變得陰沉,還有些蒼白。
“兩位還是要走?!”
看著兩人,我一字一頓地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落座。
瞥了兩人一眼,我眼睛睜開,手也拿到了桌子下麵,並點燃一根煙。
“三年的紅利,已經夠償還金業過錯的了,隻要我是會長,肯定一視同仁,每家犯錯,懲罰歸懲罰,但我總歸會念些情分。”
說白了,金業犯錯,受害者是誰,是我,是豹哥,是大元!
跟其餘幾家有個屁關係?!
兩家死揪著不放,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到嘴的利益?!
淡淡抽了口煙,我道“兩位有沒有想過,這個時候,什麼最重要?”
兩人盯著我,眼神都充滿了不忿,但沒關係,我一點不在意。
“平衡!”
敲了敲桌子,我吐出兩個字,人也隨之站起。
“平衡?!”
林勇冷笑一聲。
謝明鈺則是一聲冷哼。
“何家大廈將傾,這個時候,什麼都重要不過平衡。”
“在何家的事情上,南洋少不了金業出力,在這之前,是不是要給金業許以利益,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我眼神死死盯著謝明鈺和林勇“在菲國的萬邦,在象國的新華,你們告訴告訴我,何家的事情上,你們除了錢,還能出什麼力?!”
兩人為之愕然,麵麵相覷,依舊不服,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和大本營就在賭城隔壁香江的金業相比,兩家還真就充滿劣勢,況且兩家就是綁一塊,也沒有金業的體量大,所以,不管怎麼比,兩家都比不過金業。
“想讓驢拉磨,卻不給驢吃草?!”
我看著兩人,又說了一句。
這一次,兩人沒有互看,也沒有露出不忿的神情,而是若有所思,而其餘的人,此時也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我還記得的第一次參加南洋會議時,豹哥說了五個詞,十個字。”
“團結,幫助,利益,規矩,平衡。”
掃視一圈,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說著。
“河家將傾,賭場必亂!”
“混亂將起,誘惑甚大!”
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看眾人,我聲音大了些,也冷淡了些。
“在這麼巨大的誘惑麵前,平衡就是天,什麼也大不過平衡!”
“這個時候,誰想破壞平衡打破平衡,損失的是大家,而為亂的一方……”
說到這裡,我已經走到了門口。
回過頭,我吐出最後一句話。
“八家合力,共伐,必殺!”
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
“哐當——”
我一把推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