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了我們接下來的夥食考慮。”
“嗯?”
“我的錢花完了。”
“嗯?!!”
“沒辦法啊,你也知道,這裡特產的手辦是在太香了啊!”
“所以你一口氣把錢全砸下去了?”
“哎嘿嘿~”
“這不是在誇你啊!!”
如果此時有人恰巧路過此樓,就會看見兩人站在一扇開著的門前,爭執著什麼。
場麵大概是一人嫌棄地將另一個抱住自己的人推開。
當然,也確實有人路過了此處。
從樓下的馬路上。
看著裝,是個普通的社畜,手上提著一個皮包。
他的走姿有些變扭,同手同腳,每一步踏出時還有些微妙的僵硬感。
他的雙眼直視前方,但目光卻顯得異常呆滯。細看下去,還能發現他的嘴正在不斷地開合,像是念念有詞。
一路上,他勉強地前進著,幾乎避開了所有能被他人或者監控所注意到的地方。在走過了幾條街後,自然地拐進了一個角落。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角落,裡麵也隻是放了一個垃圾桶。
就在那個射出走進角落的下一秒,他突然跪下,皮包被順勢地扔在一旁。
彎腰,捂住自己的嘴,像是要做嘔吐。
可他並沒有吐,而是肚子開始不斷脹大!
瞬間,他的腹部成菊花狀爆開。
數條帶著粘液的肉瘤觸手,從他的屍體裡鑽出。
“發現地這麼晚嗎?”
不知何時,另一個人出現在了這個角落裡。穿著一身破布,隻露出蒼白的四肢,已經一張詭異的麵孔。
她完全無視了那團還在不斷蠕動的肉瘤觸手,將皮包撕開,看著裡麵散落的紙張。
若是撿起一張,正眼瞧去,密密麻麻的文字雜亂排序,就像是執筆者喝了幾十度白酒在街邊路燈下嘔吐時的作品。
“線索給的那麼明顯,卻隻查出了這些嗎?”咋舌幾聲,她向後坐去,那肉瘤般的觸手亦是在同時化作一張小椅為其承重。
又看了眼紙上的文字,臉上的表情逐漸失去色彩。
前不久,自己“不小心”地讓一個“種”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中。
“嗬,結果一群人,做的最徹底的居然是封鎖信息?”
一隻手撐著臉,麵色無聊地翻看著那些紙張“不儘興啊~不儘興啊~”
將那些紙張往空中一拋,身體向後倒去,那些觸手亦是化作躺椅將她接住。
看著空中不斷落下的紙張,她忽的開口“現在真的是太無聊了~你說對吧?”
最後幾個字,她是看向一麵牆壁說的。
轟——!
下一刻,一道湛藍的尖刺刺向她所坐的椅子,同她身下的觸手相撞。
空間震蕩,那些觸手則是在這次碰撞之中被震成了粉末。
她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了,看著自己的防禦消失,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但笑容也就隻能持續一秒了。
那根尖刺從頭散開,數到分開的藍色光芒在瞬間洞穿了她的全身,無數的血洞之中都差著一條藍色的屏障!
它們扣緊地麵,將她的身影緊緊地鎖死在原地。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枷鎖,似是想笑,卻被一藍色巨手掐住頸脖!
對方特意沒有刺傷她的腹部與脖子。
同時,一隻藍色光芒彙聚的手,握著一台手機,從她的視線盲區中出現。
手機上,很顯眼的通話中
“哈!我就知道我沒感知錯!”
聽著另一頭那副有些炫耀的聲音,她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連親自出麵都不敢嗎?”
對麵又浮現出一隻手,在手機的下方話筒出摸索著。模仿著人撫摸下巴。
“沒錯,我就是慫!”
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掙紮著身體,一點不顧身上的痛感,想要開口,卻被巨手更加死的捏住。
對麵,手機旁邊浮現出兩隻手攤開,語氣頗為玩味地說道“你不會認為我是想問你什麼問題吧?不不不,我隻是在等警員而已。”
“警員?”
她的眼中甚至浮現出了興奮。
同時,另外的人影真的出現在了這個角落外。
“哦哦哦,來了來了!”手機戳著她的臉“現在我可以把你交給有關當局的人了。”
她看向手機,雙眸似是想看透另一頭的人“那將我放開如何?”
語畢,那些原本插在她身上的藍刺二次展開,將她徹底刺成了一隻刺蝟。
“不~好嗷嗷嗷嗷!我不鬨了不鬨了不鬨了!”
手機另一頭似乎發生了什麼紛爭,聲音斷開了。
同時,那些人也已經進入了角落,看見了刺蝟狀的她。
其中幾人從隨身的箱子中取出了一疊束縛裝備,剩餘的人全都站在附近警戒。
他們的衣服十分統一,集體一致的黑色西裝。
在將她處理的同時,一個明顯畫風不太一樣的人看向那部手機“感謝您的幫助。”
“哎呀小事啦~要真的感謝不如意思一下呀!”
那句明顯戲弄的話沒有讓對方產生什麼情緒變化,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們會準備對閣下的謝禮,同時,家主也希望能與您見一麵。”
“啊嘞?見麵?”手機抬起一隻手,指向地麵。
原本在視線死角裡,準備伸向那些工作人員的觸手,突然間集體被一道屏障壓住。
動彈不得。
“萬一你們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請您放心,我們是誠心相邀。”對方自然看見了手機的行動,身子不由得矮上了幾分。
“畢竟,以我們的實力,還沒資格對您圖謀不軌,孫子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