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
他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就抱著她站起身。
寧孤舟藥浴後每天都要把身上的藥汁衝洗乾淨,所以後麵還有一個大木桶,早早就放好了熱水。
到桶裡之後,寧孤舟有些粗暴地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
她到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了,問他“你給我一千兩?”
寧孤舟看著她,他的眸色幽黑深沉,有如深淵引人沉醉其中。
他知道這事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可能就是折辱,但是在她這裡,卻完全不存在。
他輕點了一下頭,她輕笑一聲“那還等什麼?”
她說完直接將他反推在桶壁上。
寧孤舟“……”
他到底喜歡上了怎樣一個女子?
今夜,棠妙心的房裡有寧長平,她睡在寧孤舟的房裡。
倆人無所謂誰主動,誰被動,各自揣著一肚子的心思。
寧孤舟食髓知味,她就躺在他的懷裡,他怕她天亮後就會反悔,當然不會放過。
棠妙心也明白自己的心意,雖然知道他未必是好的歸宿,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未來。
但是既然喜歡了,也沒什麼好矯情的。
他的行為在她看來,更多的是今夜她說給銀子睡他而激烈後的行為。
這種事情,給了銀子就是交易,無所謂真心不真心。
等到天亮之後,交易結束,他們就又和以前一樣,隻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
等他的毒解了之後,她睡他也睡夠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也不會有太多的牽扯。
正因為倆人都是這樣的心思,所以這一夜注定是極折騰的一夜。
棠妙心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寧孤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在愣神了三秒後終於明白自己睡在哪裡。
昨夜的畫麵在她的腦中閃過,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
若說他們第一夜因為兩人都中了藥,所以有些狂亂,那麼這個清醒的夜晚就顯得更加狂亂。
他的體力好到讓她驚訝……
她伸手捂臉,略動了一下身體,就倒抽了一口涼氣,是痛的。
她覺得全身上下似是被大卡車輾過一下,骨頭都要散架了!
棠妙心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罵了寧孤舟幾句,罵完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笑。
這事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就算這男人野了一點,她也勉強能接受。
床頭櫃上放著一套她的衣衫,是一條清雅秀美的長裙。
這條裙子之前就在她的衣櫃裡,隻是她好動又喜歡爬牆,嫌裙子麻煩,又嫌那個顏色太過白蓮,一直沒穿。
沒料到寧孤舟竟是這樣的品味!
她此時沒有彆的選擇,就免為其難地拿起裙子準備穿,一張紙條飛了出來。
棠妙心撿起紙條看了一眼,上麵寫著一行字“國子監已幫你請假,好生歇息。”
這行字寫得龍飛鳳舞,銀鉤鐵畫裡還帶著幾分雅致,充滿著力量和高雅,一如寧孤舟這個人。
就算棠妙心沒打算跟寧孤舟過一輩子,隻把這一夜當做交易,看到這行字也心生暖意。
像寧孤舟那副彆扭又冷硬的性子,能幫她準備好衣服,還留下紙條,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棠妙心拿著紙條傻笑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折起來放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