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回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二公子說那座礦山關係重大,是一位貴人的,不讓我多問。”
成明帝的麵色更冷了幾分,問“礦山的事情太子有參與嗎?”
中年男子不敢隱瞞“二公子把礦山記到我名下之後,那位貴人就派兵鎮守,然後讓二公子開始采礦。”
“我有一次去給他們送菜,聽看守礦山的士兵說,那位貴人就是太子殿下。”
皇後急道“棠以深隻說是那個礦是貴人的,從來就沒有說是太子的!”
“你不過從一個兵丁的嘴裡聽到隻言片語,就敢汙蔑太子!來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中年男子嚇得瑟瑟發抖“娘娘饒命啊!這些事情我絕對不敢胡說!”
“當時就怕會出事,所有我趁他們不備,偷了一塊腰牌!”
他說完便把腰牌取了出來,眾人一看,那腰牌確是太子親衛才有的。
皇後隻覺得兩眼發黑,事到如今,這事想要賴掉幾乎是不可能了。
成明帝冷笑“太子真是朕的好皇兒啊!”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反話,沒有人敢接話。
東宮裡此時至少有數百人,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可怕。
寧致遠的頭皮有些發麻,卻知道此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他伏在地上道“父皇,此事兒臣一點都不知情,是有人要陷害兒臣!”
成明帝冷哼一聲“陷害你?那麼多的皇子,為何獨獨陷害你一個!”
他沉聲道“帶萬戶候!”
很快萬戶候就過來了,他來的路上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早就嚇得半死。
礦山的事情,他當然是知道的,他當時隻想討好寧致遠,讓寧致遠娶棠江仙做正妃。
再加上寧致遠一直極得成明帝的歡心,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事敗之後會如何。
今日事發,他才陡然想起來,鐵礦是不能私采的!
他到此時竟連一句分辯的話都說不出來,他隻得伏倒在地道“這些事情臣完全不知情!”
棠妙心的眸光裡添了幾分嘲諷,果然,萬戶候就是個軟腳蝦,一遇到事情就隻會推責任。
他說他不知情,言外之意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棠以深做的,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可惜的是,他身為棠以深的父親,萬戶候府府的一家之主,這事他不可能撇得清楚。
果然成明帝冷聲道“你身為一家之主,竟敢對朕說你毫不知情?”
“棠鎮南,你當朕是傻子嗎?”
萬戶候伏在地上道“臣不敢!”
成明帝沒有心思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冷聲道“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朕還沒死,太子還沒有登基!”
萬戶候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到此時,他終於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
寧致遠再受寵,也隻是太子,成明帝才是真正的君主!
他獻礦山給寧致遠,便是犯了成明帝的大忌!
成明帝的眼裡泛起殺意“萬戶候府意圖謀逆,私采鐵礦,意圖謀反。”
“抄沒家產,所有成年男子一律處斬,未成年的流放三千裡服苦役,未出閣的女子全部充入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