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把齊劍蘭帶走,因為這種情況帶著齊劍蘭才能保自己一條命。
隻是在他擄著齊劍蘭上馬車的那一刻,他的咽喉露了出來。
就在那一刻,一隻利箭射中了他的咽喉,飛濺出來的血灑在齊劍蘭的後頸,溫熱腥燥。
他手裡的刀也掉在地上。
就算齊劍蘭經曆過很多大的陣仗,這一次也嚇了一大跳。
因為那一劍隻要再偏一點點,怕是就射穿了她的咽喉。
黑衣人的同伴想要還擊,又有兩隻箭飛來,將他們直接釘在馬車上。
場麵十分暴力和血腥,卻勾起了齊劍蘭十二分的興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出眾的箭法。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模樣十分出眾的男子,身著綠色官袍,手持大弓從一邊的屋後走了出來。
他身後一個穿著捕快服的男子大聲喊“京兆府辦案,閒人回避!”
禮部的官員一看見寧孤舟一行人,便在心裡大叫晦氣。
他氣哼地道“你們讓犯人驚擾了齊國使團,險些傷了齊國公主,我要彈劾你們!”
寧孤舟理都沒理他,吩咐身後的差役“清理現場,把屍體帶走。”
眾差役齊齊應了一聲,搬屍體的搬屍體,清理血跡的清理血跡。
隻是轉瞬的功夫,除了齊劍蘭後頸被黑衣噴出來的血跡外,驛館前所有的血跡都被清理乾淨。
禮部官員不敢攔寧孤舟,便攔著一個差役道“今天這事,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寧孤舟原本已經準備走了,看到這情景,冷冰冰地道“你要什麼說法?”
“除了案犯外,還有其他的傷亡嗎?”
禮部官員愣了一下後道“雖然沒有其他的傷亡,但是卻嚇到了皇上的貴客!”
寧孤舟麵無表情地看了齊劍蘭一眼“你確定她嚇到了嗎?我瞧著她看熱鬨看得很開心。”
禮部官員“……”
齊劍蘭覺得這一幕頗有些意思。
寧孤舟身著綠袍,應該是七品小官,禮部接待她的是應該是從三品侍郎,官階比他高很多,卻似乎有些怕他。
寧孤舟掃了眾差役一眼道“回衙。”
眾差役齊齊應了一聲,竟顯得十分訓練有素。
寧孤舟剛進京兆府的時候,眾差役對他不算服氣,再加上多年積弊,一個個又懶又無能。
這幾個月來,寧孤舟沒少收拾他們,雖然他們能力平平,卻也被他收拾得像模像樣。
他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像王府的侍衛那麼好用,隻能用就行。
禮部官員急了“秦王,這件事你該不會就想這麼算了吧?”
寧孤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嚇得往後連退了三步。
寧孤舟的聲音冰冷“如果你覺得禮部的這些人沒有受傷不好交代的話,我不介意一人給你們一刀。”
禮部官員“……”
他嚇得再退三步。
寧孤舟冷冷地環視一周“京兆府辦案,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以去父皇那裡告本王的狀。”
他說完帶著京兆府的眾人離開,再沒有任何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