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陳酒酒一直在蘇府照顧受傷的蘇玦。
她雖然情緒低落,但是蘇府不見半分亂象,依舊有一家主母的風采。
這種情況,就算蘇琰對陳酒酒再不滿,也不會做什麼。
花新語也跟著歎氣“酒酒這一次確實糊塗,但是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這一次,最難受的還是二弟,酒酒做出這件事來,最傷心的人是他。”
蘇玦的傷不算太重,並沒有性命之憂,蘇琰和花新語去看過他幾回。
這段時間,蘇問白和蘇曉天一下子就成熟了不少,這幾天幫著處理相應的事情,不再上躥下跳。
蘇琰知道蘇玦和陳酒酒兩人的感情一直極好,昨天又主動過來交權,不再過問第一城的事務。
他原本對自家兒子感情這事上是極為開明的,不會多加過問,隻要自家兒子喜歡就好。
但是出了陳酒酒的事情後,蘇琰就會不受控製地多想。
更不要說江花同還是江雲停的女兒,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問花新語“江花同到第一城之後,一直都跟在你的身邊,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花新語回答“花同的心性是一等一的,脾氣也極好,雖然出身大家族,但是卻沒有大家小姐的迂腐。”
“論才學,她曾憑自己的能力考進了大燕的國子監,自然是極好的。”
“論能力,這段時間她幫我處理相應事宜,件件都做得很好。”
蘇琰有些意外“很少聽你這麼誇人。”
花新語輕笑道“不是我誇她,是她確實很好。”
“她的性子不像妙心那麼張揚熾烈,是綿軟的柔,聰慧不與人爭辯的柔,卻甚有主見。”
“和妙心在一起看著不起眼,真相處了就能發現她的好。”
“我原本就想著撮合她和連城,不想連城對她也有心思。”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連城的身份特殊,他的妻子是不能冒半點風險的。”
“所以就算我信花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蘇琰看了她一眼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在為江花同說好話。”
花新語說了那麼多,都是在誇江花同,雖然後麵說了她心裡的擔憂,但是整體上全是好話。
他和花新語多年夫妻,又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花新語輕輕一笑“我不是為她說好話,隻是說了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來,花同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她做下這事,可能最難過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你也彆在那裡瞎擔心,我們想這麼多,就她的性子,未必會願意嫁給連城。”
“所以這事還得看他們自己的緣分,我們就不要過問了。”
他們都是極開明的父母,縱然心裡有些擔心,卻也不會過問太多。
蘇琰的眼皮子撩了撩“聽你這意思,江花同還嫌棄我們家連城?”
“不是嫌棄。”花新語輕聲道“而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覺得做了對不起第一城的事。”
“她自己覺得自己沒臉再呆在第一城,覺得自己配不上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