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從長遠來看,是一件大喜事!”
左行之看著左父那張興奮的臉,他的心情複雜。
這些年來,他位高權重,還幫著齊劍蘭批閱奏折,早就嘗到了權利的滋味。
他心裡雖然喜歡齊劍蘭,但是這些年來她的強勢和不能生育,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所以他雖然難過,卻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解脫,這種心情複雜至極。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輕聲道“父親,我和劍蘭是夫妻。”
左父不認同他的觀點“什麼夫妻,她對外從來沒有承認過你的身份。”
“你對她而言,其實一直都是她利用的工具,她根本就沒有尊重過你。”
左行之對於這句話他無法反駁。
因為他和齊劍蘭的事情雖然全籽城的人都知道,但是齊劍蘭卻從未對外承認過他的身份。
他們更沒有拜過堂,算不得名正言順的夫妻。
左父又道“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卻可以拿來做做文章。”
“齊宣帝殺了齊劍蘭,他如此殘暴,不配為國君。”
左行之一聽這話就知道左父要做什麼,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齊宣帝不會放過左府,而他已經掌過最高的權利,是不可能再向齊宣帝稱臣。
左行之咬著牙道“父親說得對,齊宣帝殘暴不仁,不配為國君。”
“他殺了劍蘭,我得為劍蘭報仇。”
在這一刻,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在齊劍蘭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稱病在家。
他對齊劍蘭所謂的深情,其實也擋不過權利的侵蝕。
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講,他和齊劍蘭是屬於同一類型的人。
他昨夜原本就著涼發燒,今日心一直靜不下來。
他此時再聽到齊劍蘭的死訊,以及左父的言論,情緒有些激動。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就倒在地上。
左父嚇了一大跳,立即讓人去請大夫。
大夫過來給左行之把完脈之後,眼睛瞪得滾圓。
他以為自己把錯脈了,忙又把了一次,還是同樣的脈象。
左父忙問“怎麼樣?”
此時左行之也已經醒來,他這會隻覺得全身無力,有一種生了重病的感覺。
最讓他尷尬的是,他身上最重要的某處好像有點不對。
大夫看了看左行之,仔細想了一下用詞,才道“相爺這次病得有點厲害。”
“雖然說是由風寒而起,卻傷到了男人的根本。”
“如果不悉心治療的話,可能會影響子嗣。”
左父和左行之都愣了一下。
左父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夫微低著頭道“這病我治不了,還請相爺另請高明。”
左父勃然大怒,把大夫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轟了出去。
左行之卻突然想起他曾吃過棠妙心開的方子,隻怕問題就出在她開的那張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