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看王爺平時看著冷冰冰的,其實他是最重情義之人。”
“你也彆看王妃平時看著極不著調,關鍵時候她是最靠譜的。”
書秀輕輕一笑,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觀察他們,她有自己的結論。
她之前以為所有的皇族都是涼薄之人,如今看來,卻是她想錯了。
他們是一群可愛且溫暖的人。
就連平時賤兮兮的桑硯,也有著他的可愛之處。
隻有開明且大度的主子,身邊的人才會呈現出他們最自然的一麵,包容他們的缺點。
莫離聽她笑了起來,心裡略鬆了鬆道“你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書秀的唇角微勾,她解決不了的麻煩,莫離八成也解決不了。
畢竟論起心機來,莫離遠不如她。
隻是她知道,跟在棠妙心的身邊,怕是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她耍心機,因為她耍心機也耍不過棠妙心。
她既然離開了齊國,跟著棠妙心等人開啟新的生活,她也想做個簡單快樂的人,活得開心一些。
她的眉眼微彎“好啊,那往後就請你多多指教。”
莫離聽她這樣說,又有些不自在了,他伸手撓頭“你那麼厲害,我哪裡能指教你。”
書秀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她一笑,莫離便陪著憨笑。
或許是因為書秀說了她的事情,莫離覺得兩人的關係似乎近了一些,他和她共乘一騎,似乎也沒那麼尷尬了。
他們這樣有說有笑,桑硯在旁邊就有些不舒服了。
上次贏了莫離的事,桑硯覺得自己能吹一輩子的牛。
他還覺得書秀應該沒有看上莫離,所有才會借他的手教訓了莫離一頓。
他當時心裡是有些竊喜的,覺得自己或許有機會能贏得書秀的芳心。
可惜的是,這段時間不管他怎麼往書秀的麵前湊,使出全身的解數討書秀的歡心,她對他始終是最初的態度。
她看著溫和有禮,卻透著疏離。
她也會對著她禮貌地笑,卻不像對著莫離時那樣發自內心的笑。
桑硯是個會念詩的粗獷漢子,粗獷隻是他的外表,他的內心卻細膩如詩。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沒指望贏得書秀的芳心了,雖然有些遺憾,卻也不至於太過難過。
他隻是覺得莫離那個傻缺,根本就配不上書秀,也不知道書秀看上莫離哪一點。
他們一行人快速策馬前行,往前走了十幾裡地時,又遇到了剛才駕著馬車的那隊人。
剛才想打棠妙心主意的男子此時坐在馬車裡,沒有露頭,兩隊人馬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寧孤舟一行人騎馬,那一隊人馬坐著馬車,馬車裡裝了重物,走的不如他們快,很快兩波人馬就擦肩而過。
他們又往前走了百來裡地,一條大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此時天已經擦黑,河道水流湍急,船夫為了安全起見不願意過河,要等明天一早天亮後才會再撐船渡河。
寧孤舟見此地離籽城也有一段距離了,左行之又暫時顧不上他們,他們騎了快一天一夜的馬,也都乏了。
他做決定先在渡口歇一晚,明日一早再過河。
渡口邊有個破舊的客棧,眾人便在那裡落腳。
客棧是給不能渡河的人臨時準備的,這裡並不是十分重要的交通要道,過往的商客並不多,裡麵的房間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