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一看這情景,往椅背上靠了靠,知道這一波穩了。
她把陸閒塵的後援斷了後,再把陸閒塵送到寧孤舟的手裡,這貨還不是由得寧孤舟虐。
她心情大好,拿起一根葡萄放進嘴裡,蹺起二郎腿準備看熱鬨。
棠九歌的目光朝她掃了過來,她隻得訕訕地把蹺起來的二郎腿又放了下去。
她在心裡默念“我現在是歸潛的皇太女,我要注意形象!”
棠九歌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心累,他覺得皇族的威嚴總有一天會全敗在她的手裡。
陸閒塵捂著受傷的胳膊,冷冷地朝寧孤舟看去,寧孤舟麵無表情地道“世子,小心了。”
對於尋常人來講,去了頭的箭便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這個準則不適用於寧孤舟。
去了頭的箭在寧孤舟的手裡也依舊是利器。
陸閒塵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寧孤舟的武力值遠勝於他!
棠妙心剛才的提議聽著公允,其實是在偏幫寧孤舟!
陸閒塵氣得差點沒把牙咬碎,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他都得承認,寧孤舟的武功遠高於他。
而如果真如寧孤舟說的那樣,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那麼陸閒塵今日不管是比文還是比武,在寧孤舟的麵前,他都是自取其辱!
陸閒塵的心機一向深沉,腦子轉得很快,現在這種情景,他要如何才能取勝?
他一時間也沒有主意。
寧孤舟一箭落空,他也不以為意,轉身就拿起筆就去寫詩。
陸閒塵不敢了耽擱,忙也去寫詩。
他自認為他的文采還是很出眾的,寫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比寧孤舟差。
隻是他拿起筆的時候,發現他肩頭劇痛,右手居然連筆都握不住!
而寧孤舟寫完一句詩就又朝陸閒塵扔了一箭。
這一箭扔在陸閒塵的胸口,他隻覺得胸口像是被重物擊到,痛得他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寧孤舟十分遺憾地道“世子輕功真好,又避開了我這一箭。”
陸閒塵“……”
他想問候寧孤舟祖宗十八代!
這個時候說這樣風涼話,可要點臉吧!
寧孤舟拿著手裡的箭對著他的方向試了試,嚇得他趕緊往旁邊躲。
寧孤舟看到他的樣子十分淡定地收起箭,又去寫了一句詩。
陸閒塵“……”
他想爆粗口!
敢情寧孤舟是在拿他當猴耍?
他惡向膽邊生,趁著寧孤舟寫詩的時候,施展輕功過去,想徒手劈了寧孤舟。
隻是他還才靠近寧孤舟的身邊,寧孤舟抬起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
他摔出去的時候手裡的壺也往外飛,眼見得他的壺要摔在地上砸個稀巴爛,一隻手將那隻壺穩穩地托著。
寧孤舟將那個壺放在陸閒塵的身邊道“不好意思,我這個比較警覺。”
“如果有人從我的身後偷襲的話,我就會動手。”
“你下次要偷襲可以從側麵來,那樣我下手會輕一點。”
陸閒塵“……”
寧孤舟氣定神閒地把壺往陸閒塵的身邊再放近了些“世子,保護好你的壺。”
陸閒塵“……”
他有一種臉被人按在地上踩,然後還要吐一口口水,再用鞋底按著擰一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