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回答“王府裡有傻缺,沒事就燒家具,我拿把火鉗回去,省得他把手給燒禿了。”
自從上次她火燒了東西毀掉毒醫留下的印跡後,陸閒塵那個二傻子,沒事就在院子裡燒火。
他燒火的時候神神叨叨的,總說是燒給前定北王妃的。
棠妙心原本是想拍死他的,可是他這個行為傳到定北王的耳中,效果還不錯。
她也就懶得管。
寧長平嘻嘻一笑,拿了一把大火鉗給她,她就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拎著火鉗走了。
她才走到街尾,立即就有人過來問寧長平“剛才那個女的跟你說了什麼?”
寧長平回答“她找我買火鉗,說要特彆大的,得有五尺長的那種。”
“我這店裡沒有那麼大的,就給了她一把常規的,她就一直念念叨叨。”
她說到這裡問對方“你們問這個做什麼?也是來買火鉗的嗎?”
對方塞了一個銅板給她“這事不是你能問的。”
寧長平睜著一雙純淨的眼睛看著對方,一臉的不解,對方覺得她傻裡傻氣的,也懶得理會,抬腳就走了。
寧長平等對方走遠後看了一眼手裡的銅板,嫌棄得不行
這點錢就想封她的口?是把她當要飯的打發嗎?
她想直接扔了,又記得棠妙心說過“要尊重錢,哪怕一文錢它也是錢,不能浪費。”
她就又把銅板放進抽屜裡。
她的這個舉動,落在暗處暗線的眼裡,覺得非常符合她這種小人物的設定,排除了她的嫌疑。
沐雲修聽到屬下的分析,輕點了一下頭。
他剛欲說話,一陣風吹過來,他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自從他上次從陸閒塵那裡出來之後,他的身體情況就一直不太好。
他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他仔細找人核對過進去的時間,似乎有些對不上。
且他一直沒能弄明白他好好的為什麼會暈過去,且還失去了暈過去之前的所有記憶。
他總覺得那段記憶裡有什麼關鍵的信息被遺忘了,卻又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於是他派人盯緊陸閒塵,卻也沒有看見陸閒塵和其他人聯係,也沒有大的異常。
非要說陸閒塵異常的話,可能就是陸閒塵天天在院子裡燒火吧。
沐雲修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棠妙心,他也派人查過她。
隻是她就更簡單了,天天跟在陸閒塵的身邊,把他的一舉一動記下來,給到定北王妃。
他還是不放心,知道她今天出府,就一路跟了過來。
她一出王府就如小鳥出了籠,開心得不行,拿著定北王妃給的賞錢,各種買買買。
她買把火鉗沐雲修也能理解,畢竟誰有陸閒塵那樣的主子,都不會太省心。
沐雲修問“世子呢?”
他的下屬回答“他往西邊的軍營去了。”
沐雲修聽到這個答案也沒有太過意外。
陸閒塵的母族是以兵馬起家,曾經在戎州是僅次於定北王的存在。
因為他們太過強大,定北王容不下他們,就把他們連同前定北王妃一起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