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之看到他這副樣子認真地道“我們這一次來淮州,正事要緊,暫時不要去招惹她,省得打草驚蛇。”
佩劍男子見他如此正色說這件事情,隻得暫時收起刺殺棠妙心的心思“好。”
他說完又問左行之“公子,棠妙心到淮州來做什麼?”
左行之淡聲道“應該和我們一樣,是為糧草而來。”
“秦州的土地原本就不夠肥沃,地裡的產出不多,去年又和臨淵打了一仗,倉庫應該已經沒有存糧了。”
左氏盤踞的江東之地,雖然比秦州肥沃很多,但是連年征戰,存糧早就耗空。
今年左氏打算存夠糧草,準備反攻,單憑江東一地的供給是絕對不夠的,所以左行之來淮州買糧。
隻是他到了淮州之後,發現淮州在淮王的治理下井井有條,這樣的淮州和左行之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左行之到的比棠妙心還要早兩日,他曾送上名帖親自去見過淮王。
淮王在知曉他的來意之後,隻極為平淡地道“淮州的糧食所餘不多,不賣。”
這樣直白的拒絕便是不給左行之任何買糧的機會。
左行之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知道這裡是淮王的地盤,他不能用強。
但是讓他就這樣回江東,他也不願意,於是就暫時留在淮城。
淮王對他起了戒心,派人跟蹤他,他這幾日明麵上是在淮城四處遊山玩水,卻讓自己的暗衛四處打探消息。
他這一打探,發現淮城裡有好幾波人馬都在打糧草的主意。
隻是官倉之外,有重兵把守,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左行之能做到齊國的左相,本身的能力極強,關於淮王糧食存放之地,他和棠妙心有著同樣的懷疑。
隻是他沒有棠妙心的運氣,沒有撞上周春桐,至今依舊不知道淮王的存糧之地。
就在昨日,左行之聽說有人在征集船隻,他便覺得有些不對。
於是他派人一查,就發現征船之人竟是玄門之人。
左行之想起當初棠妙心在齊國時,也曾在玄門的產業裡住過,他便多了幾分心思。
他今日便親自來玄門的產業附近蹲守,剛好遇到前來給人治病的棠妙心,所有的一切都豁然開朗。
佩劍男子擰眉道“可是淮王現在並不賣糧。”
左行之想起棠妙心的行事,唇角微勾“她就不是個老實買糧的人。”
“我們這一次先派人跟著她,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以他對棠妙心的了解,如果她沒有把握的話,不會讓人租船。
看這情景,左行之覺得她應該已經找到淮王的存糧之地。
至於棠妙心有沒有能力把淮王的糧草搬出來的事情,左行之半點都不懷疑。
畢竟她曾經能憑一己之力廢了整個齊國,如今從淮王的手裡搶走一點糧食,他覺得一點都不難。
他在她的手裡吃過大虧,如今他要做的,就是那隻黃雀。
他這一次不但要搶走她手裡的糧食,若有機會,還得把她殺了。
他有一種預感,她若活著,以後一定會給他帶來一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