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和寧孤舟被喬思琦這麼一鬨也沒了再親近的心思。
這貨簡直就是破壞氛圍的一把好手。
到最後,就算寧孤舟不動手,她也要動手了。
此時兩人看著屋子被劈成兩半的床,再看看放在桌上的筆墨紙硯,兩人齊齊歎了口氣。
好在船沒過多久就靠了岸,他們需要從這裡下船,走陸路去秦州。
船在岸邊停下的時候,寧孤舟的侍衛也找來了幾十輛馬車。
棠妙心看到那些馬車佩服得不行,這才多長時間,他們居然能找來這麼多的馬車,真的是太厲害了。
眾侍衛以及玄門的人都來裝馬車,人雖然不少,但是他們做起事情來都極有章法,雖忙卻不亂。
這些事情倒不需要棠妙心動手,她估摸著還要至少兩個時辰才能把船上的糧食全部裝完,她便靠在船艙邊休息。
寧孤舟看了她一眼,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書秀走到寧孤舟身邊輕聲道“殿下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從去飄來峰下的山穀劫糧開始,他們這一路上險象環生,都靠棠妙心想辦法解決,她一直沒有休息過。
寧孤舟剛才看見棠妙心的時候,就看見她的眼下有十分嚴重的烏青,便知道她沒有休息好。
他凶棠妙心是因為擔心她,怕她出事。
他心裡原本就心疼她,此時聽到書秀的這句話,他就更加心疼了。
他看著書秀道“往後,你不許再跟在她的身邊。”
書秀笑問道“為什麼?”
寧孤舟沉聲道“你和長平,不管誰跟在她的身邊,都能助長她的膽氣。”
“她原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再有你們兩個相助,她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書秀的嘴角抽了抽“王爺說的是!”
“隻是我覺得王爺不用太過約束殿下,殿下聰慧,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她不遠千裡從秦州來到淮州,不過是見王爺太過辛苦,秦州太過艱難,她想為王爺做些事情。”
寧孤舟的鳳眸微斂,語調裡添了幾分自責“說到底,都是本王做得不夠好,才會讓她為秦州的事情奔波。”
書秀輕輕一笑,不對此事做評價。
因為這是寧孤舟和棠妙心之間的相處方式,不是她能過問的。
天亮的時候,他們將糧食全部裝好,準備起程回秦州。
棠妙心因為知道寧孤舟來了,餘下的事情不再需要她操心,她睡得十分香甜。
寧孤舟看到她的樣子不忍心吵醒她,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她因為睡姿的調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整個人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她伸手摸了一下寧孤舟的臉,笑得有些傻“我一定是太想孤舟了,才會夢見你。”
她說完又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道“不管是不是在做夢,先親一口再說。”
寧孤舟“……”
他想要說什麼,她卻已經閉上眼睛,在他的懷裡調整了一下睡姿,又沉沉睡了過去。
寧孤舟看到她這副樣子心疼無比。
他微微低頭,在她的額前親了一下,低聲道“真是個小傻子。”
棠妙心睡得香甜,完全沒聽見他這句話。
對此時的她在而言,有寧孤舟的夢就是一個超級大美夢,她完全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