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雙手抱在胸前道“今天是你們的州牧大人邀請我們來他的府裡折辱他的,這是他心甘情願的。”
她扭頭問青州牧“州牧大人,是不是這樣啊?”
青州牧突然就想起他被擒之後棠妙心說的話。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怒道“你們跑到青州來撒野,欺辱本官,竟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就算你們的身份再高,這大燕還有王法!”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上書皇上,請他為我做主!”
棠妙心的眉眼裡染上了譏諷“你們之前劫了秦州好些買來的糧食。”
“這一次故技重施的時候,遇到了我和王爺,沒能占到便宜,就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
“青州牧,你還真的和傳聞中一樣不要臉啊!”
她說完又指著那些官員道“還有你們,平時欺男霸女,壞事做儘。”
“你說我和王爺不把青州牧當人看,你們又有誰把老百姓當人看?”
她這話說得意正嚴辭,一雙眼睛冷冷地掃過他們,淩厲而又帶著幾分質問。
青州的眾官員被她這樣看著,隻有極少數幾個官員麵帶愧色,其他眾人一個個都冷冷地回看著她。
有官員道“這是我們青州的事情,你們雖然貴為王爺和王妃,卻沒資格過問。”
“就是,你們這是在多管閒事,這事就算是鬨到皇上那裡,也是你們理虧!”
棠妙心聽到他們的這番理論,眸光更冷了幾分。
她沉聲道“我隻問你們,你們這些年來欺辱百姓時,心裡對他們可有一分憐憫?”
有官員冷聲道“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我們憐憫。”
棠妙心立即看向說話的那個官員。
他不是彆人,正是周氏的兄長。
她指著他道“很好,我記住你了。”
那官員聽到這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棠妙心和寧孤舟今天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離開州牧府。
她的這一句“我記住你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就他們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青州牧看著他們道“王爺王妃這一次的手伸得太長了。”
“我知道秦王是名揚天下的英雄,但是就如此,青州也不是你們能欺辱的。”
“你們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棠妙心問“什麼代價?”
青州牧的眼裡湧出了貪婪“把你們這一次運過來的米糧全部留在青州,這件事情便算做罷。”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極響,最近缺糧,那些糧食,拉出去賣,能賣不少銀子。
棠妙心笑道“你這個有點貪心啊!”
青州牧的眼裡滿是不屑“這不是貪心,是你們將糧食送到青州來的,再拿走就有點說不過去。”
棠妙心聽到這個理論眼睛都亮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強盜理論啊!
按這說法,是不是她走到哪裡,哪裡都是她的?
青州牧見兩人不說話,眼裡滿是得意“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帶來的那些侍衛都被我派人殺了!”
“也是你們太蠢,摒卻自己的優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撒野,這就是典型的找死!”
“你們若是知情識趣,把糧草全部留下,這事便算是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