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拓跋獻一開始都不會說什麼,反而會陪著他喝。
差不多的時候,拓跋獻就會插上一兩句勸誡的話,
什麼“喝的差不多了,該收了。”“差不多得了,你明天不上朝啊?”
然後就越說越沒溜兒“年級輕輕的小心猝死。”
又是“我先走了,你彆一會掛了,我還得背上弑君的罪名。”
“你就沒跟齡兒學點好的嗎?”韓青寒無奈道。
提到韓蘇齡,拓跋獻的眼神瞬間暗了,過許久才回答道“她那麼好,怎麼能學不到好的呢。是我太沒用罷了。”
韓青寒聞言輕皺眉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再喝上兩杯,拓跋獻就會直接收了他的酒杯,喊來宮侍扶他去休息。
“等等,誰說我要休息了?”韓青寒皺著眉對上前的宮侍說道,
“這···”宮侍緊張的看向拓跋獻,
隻見後者正在將壺中最後一滴酒倒入自己的杯中,然後一飲而儘,眼皮都不帶抬一下道“我。”
“你搶了我的杯,就是為了自己最後把酒喝光?”
“你看你,果然是醉了,話都說不清了,那分明應該說是搶了你的杯,隻是為了我能自己把最後的酒喝光。”
宮侍在一旁聽著不禁頭大,這兩位怕是都喝多了,這話怎麼說都感覺不對的樣子。
“···你,誰讓你給我改病句了?”
拓跋獻也不答話,趔趄著站起來,甩開宮侍來攙扶他的手,道“不用,你們扶好他吧。”
說完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跟著他,彆讓他摔到池塘裡淹死。”
半夜酒醒了以後,韓青寒也會想,果然是比他們年長幾歲的緣故,
即便當時韓蘇齡就守在他跟前,他也沒學了那麼多不成體統的話,
真是大一歲是一歲的事兒。
他翻個身,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自己做錯了嗎?
如果當時不拆散他們,自己現在是不是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