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這石子在他的靈氣加持下,疾如閃電,正中黑蛇頭部,竟一下子把其腦袋打爛,鮮血迸濺。
林玄清驚呆了。
若是以前,打出一塊石子,最多也就讓這黑蛇負傷而逃,絕做不到打爛蛇頭的誇張地步。雲氣訣二層的靈氣加持,無疑把這顆普通石子變成了一件可奪人性命的“凶器”。
噬靈鼠逃了回來,擁有不弱靈智的它顯然知道剛才是林玄清出手,才使其逢凶化吉,於是圍繞著他不斷的發出“吱吱”的歡快叫聲。
林玄清突然想起一事,舉起手上的戒子問“這枚仙宮戒,是你叼到我手上的?”
“吱吱吱!”噬靈鼠承認了下來。
林玄清鬆了口氣,果然……
當初他讓噬靈鼠跳進這枯井尋找靈物,這小家夥一定是發現了這枚戒子……然後自己才有了戒子內的連番奇遇。也幸虧噬靈鼠把戒子放在了自己手上,而不是直接跳出枯井尋找駱青梅。
“好,你這次功勞不小,等出去後,我多摘幾顆赤堅果,讓你一次吃個飽。”林玄清心情大好。
“吱吱。”噬靈鼠聽到“赤堅果”三個字,頓時激動的流下了口水。
這個吃貨……
當林玄清帶著噬靈鼠從枯井內爬出時,算算時辰,距離他被羞辱和毆打差不多過去了一天半,地麵上還殘留著他衣服的碎片以及一灘血跡。
“廖鵬,你等著,當日的誓言,我林玄清一定會實現……”林玄清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仇恨。
可他並沒有被怒火蒙蔽了心智,以那廖鵬雲氣訣五層的修為,自己此時去挑戰他,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暫時隱忍,努力提高修為,爭取早日趕上並超越廖鵬的成就,那時才能談報仇之事。
所以林玄清並沒有張揚,而是沿著一條隱蔽的山路,朝自己的住所走去,儘量避開同門的視線。
以那廖鵬在古劍門的身份地位,也不知有多少人爭著搶著要替他賣命,說不定隨便碰到一個人,第二天自己從枯井中逃出的消息就會傳入廖鵬的耳朵。
可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他正疾步行走間,隱約聽到前麵有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柳師兄,你聽說了沒有,秦夢歌大師姐三個月前去了一趟驚魂穀,回來沒幾天,就突破了雲氣訣十層,正式踏入了雲海境,成為了我們古劍門最年輕的青袍弟子。”一個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此事何等重大,我豈能不知?”那位姓柳的男子說道,“聽說她從驚魂穀帶回來一枚破障丹,這才一舉突破瓶頸。”
“什麼,破障丹?那可是突破雲海境時必備的靈丹,有了此丹,突破概率至少可以提升三成。唉,我怎麼就沒有這個福氣,彆說破障丹,哪怕是一粒凝靈丹,助我突破至雲氣訣三層也好啊!”第一人語氣中滿是羨慕。
“陳師弟,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踏踏實實的修煉吧!秦夢歌師姐可是與驚魂穀少穀主有婚約在身,所以才能從驚魂穀那裡得到珍貴無比的破障丹。你我是什麼身份?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降臨到我們頭上?”姓柳的男子自嘲的笑了一聲。
“說的也是。唉,算啦,不說這些。此次廖鵬師兄讓我們從藥園帶回來的這批靈草中,有幾種必須在采挖一個時辰內服用,否則靈性就會流失嚴重。我們必須儘快交給廖師兄才行。”陳姓男子說到這裡,兩人馬上加快了腳步。
柳大鬆、陳光遠,居然是他們兩個?
從兩人的聲音中,林玄清判斷出了二人的身份,不由得心中一凜。此二人正是廖鵬的死忠,昨日之事,他們也沒少參與,甚至負責製住自己的,也是他們。林玄清不想跟他們碰麵,所以就想退回去,可偏偏這條山路十分狹窄,根本退無可退,很快被兩人發現。
“呦嗬,這不是昨天被我們收拾的姓林的小子嗎?被扔進枯井裡居然都沒死,還真是命大啊!”
柳大鬆眼尖,第一個發現了林玄清的所在,大為驚奇的說道。
“沒錯,就是那小子,你看他衣服都還沒換,被我們撕成了布條。”陳光遠眼睛一亮,肯定的說道。
“走,過去看看。”
兩人馬上迎了上來。
見林玄清轉身想走,陳光遠馬上厲聲嗬斥“站住。”
林玄清按捺住怒火,冷眼看著他們“你們想怎樣?”
“哈哈,怎樣,你小子被摔糊塗了吧?你得罪了廖鵬師兄,昨日僥幸不死,就以為這件事可以輕輕揭過嗎?哪有這樣的好事!小子,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從枯井內死裡逃生的?”陳光遠一臉戲謔的問道。
“哼,此事就不勞二位操心了。如果沒什麼事,在下還要回去休息呢!”林玄清深吸了一口氣,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
“誰說沒事?事情大了。告訴你小子,馬上跟我們去見廖師兄,向廖師兄磕頭,或許廖師兄一高興,還能放你一馬。否則……”柳大鬆囂張的說道,根本沒把林玄清放在眼裡。
“什麼,磕頭認錯?”林玄清怒極而笑,“是那廖鵬設計害我,卻讓我向他認錯,這是哪門子道理?”
“哈哈哈,跟我們講道理,我看你還沒睡醒吧?告訴你,在古劍門,誰的拳頭大、誰的靠山硬,誰說的話就是道理。你信不信,如果你不乖乖照我們的話去做,我們現在就可以把你丟下懸崖,讓你粉身碎骨、死無全屍。”陳光遠威脅道。
“嘿嘿,不錯,反正這裡是後山,平時就人跡罕至。況且現在已經臨近傍晚,更不會被人發現。你一個無名小卒跌崖摔死,恐怕沒有人會關心吧?”柳大鬆語氣森寒,一步步朝林玄清逼近。
林玄清拳頭握緊,自從與兩人不期而遇後,他就一再忍讓,而對方卻非要把自己一步步往死路上逼。
既然隱忍不能換來生的希望,那就無須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