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大得就像是灌注了今晚所有的委屈,他悶著聲,一下下地受著。
夏暖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可是她還是害怕啊,他裝得那麼好,裝的那麼真,如不是他的過分冷靜,她真的就信了。
他以為自己能騙過她,卻從未想過,他隻要是抬手的動作,她就知道他到底想乾嘛了。
從半個月前到現在,他對她一直都是閃躲的態度,她急猜到他一定是在鑽什麼牛角尖了。
“對不起,暖暖。”
對不起,對不起。
她心底裡麵燒著火,難受得直接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堅定的,直到那唇腔裡麵感受到淡淡的血腥味,她才鬆口“葉頌北,我隻原諒你這一次,以後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原因,我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他鬆開手,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和平日的不一樣,沒有了克製,從唇瓣一直到脖子下麵,還有那些輕輕的觸碰。
她整個人都是燙的,卷著腳趾頭看著承受著那狂風暴雨的一切。
“你還會跟我說分手了嗎?”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視線軟得仿佛那剛出爐的一樣,“不會了,我們彆再提這件事了好嗎?”
她幽幽地看著他“你做得出來,現在倒是怕我再提了。”
落到實處的心,她終於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了。
葉頌北沒有回她的話,低頭突然輕輕地咬上了她的鎖骨。
夏暖猝不及防,微微吃痛,更多的卻是那滾燙的酥麻像火團一樣包裹著自己。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她微微抬了抬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可是手伸到了一半,她就放下了。
她們兩個人在一起兩年多,葉頌北忍了很久了,他一直都不敢碰她,就連吻,都是很淺的,偶爾的一兩次狠戾,最後的結果還是他難受。
夏暖不是沒有想過,什麼時候才合適,可是等她真正去想的時候才發現,其實根本就沒有合適的時候。
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什麼都願意;而對方真的喜歡你的時候,你即使願意,他也會為了你著想的。
她已經準備好了,可是葉頌北卻突然停了下來,抱著他不再動了,手拉著她的衣服往下蓋著。
她伸手戳了戳他,鼓起勇氣開口說了一句話“你不是難受嗎?”
他沒有動,壓在她的頸窩裡麵悶悶地喘著氣“難受,所以你彆動。”
葉頌北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夏暖問出那麼一句話已經是廢了極大的勇氣了,現在他這樣說,她也不敢再說話了,更不敢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頌北才鬆開了她,大熱天的,兩個人抱在一起,鬆開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了。
夏暖想起剛才的事情就覺得臉上發燙,可是她也惦記著葉頌北做的混蛋事情,抬腳踢了踢他“說吧,今天的話是什麼原因。”
葉頌北眼眸動了動,他就知道夏暖這麼聰明,自己還想著要瞞著,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些天真了。
他翻了個身,抬頭看著天花板,半響,才開口“我跑出包廂後,那個富婆的司機追過來,我把他打進醫院了。”
“傷得有點嚴重,家屬同意庭下和解,但是要我賠八萬。”
夏暖覺得眼睛有些燙,伸手摸了摸他臉頰“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他伸手捉著她的手,握在手心“之前工資你留給我的我剩了六萬多,全賠過去了。”
“公司那邊呢?要賠多少?”
他閉了閉眼,不太想說“七萬多。”他當初還是留了個心,第一次簽約,就簽了一年,其實還差兩個月不到就合約到期了,可是卻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夏暖沉默了半響,才繼續開口“還差多少?”
“司機那邊我已經賠完了,公司那邊,還差五萬多。”
她突然抽回手,坐起身看著他“什麼時候賠完?”》≠》≠,
他沒說話,隻是睜開眼睛看著她。
夏暖被他氣得眼淚頓時就流下來了一把將他拽了起來不斷地打著他“葉頌北你是不是有病,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以為你這樣就很偉大嗎?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如果他這個月賠不了錢,公司那邊鐵定是要告他的。
夏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她今天晚上真的信了他的那些屁話,自己回來麵對的是怎麼一副景象。
他就是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才想忍心地將她推開,五萬塊不是小數目,李彭東湊西湊也隻能湊到三萬塊給他。
他想過走回頭路,可是他還是不甘心,他明明已經脫離了那些人了,現在又走回去。
他已經夠讓他的暖暖傷心了,他怎麼能再做那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