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互相傷害!
夏暖幾乎是全程跑出去的,剛到學校門口剛好就有一輛計程車,她想都沒想就伸手攔著撲過去了。c八』c八』c讀』c書,■o↑
司機被她嚇了一下,上車的時候還念叨幾句。她卻仿佛聽不到一般,隻是不斷地扒著那前座的“司機,麻煩你快點兒。”
“快快,北京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知道,她隻是忍不住急。
司機雖然那樣說,可是還是儘量給夏暖提了速。
本來得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也幸好今天的路比較通暢,一路上沒怎麼堵車,也不是在堵車的高峰期。
她沒下車已經把錢備好了,車子一停,她就把錢直接往司機的身上一扔,人就跳下車了。
車子剛好停在了火車站的邊上,不然就得出事了。
可是夏暖管不了那麼多,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抖的,葉頌北昨天的時候明明是好好的。
不,也不是好好的。
他好像從前天從警察局出來之後,話就少了很多。她一開始是以為他在裡麵蹲了一個星期,星期不太好,受到挫折了,所以不想說話。
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早就已經醞釀好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在兩個人見不到麵的時候再說。
她很不幸運,白天就隻有一班途徑a市的火車,在二十分鐘後,但是已經沒有坐票了。
夏暖直接就買了站票,十三個小時的站票,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售票員給她出票的時候還特意重複問了一句“小姐,十三個小時的站票,你確定要買嗎?還是等晚上——”
她直接就開口攔住了她的話“對,我就是要現在買!站票!”
彆說是站票,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到葉頌北的身邊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火車很快就要到站了,她買了票,直接就去檢票了。
上了火車的那一刻,她才微微冷靜下來。
可是再怎麼冷靜,她也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心裡麵的難受。
葉頌北這樣的態度讓她無比的難受,好像自己那一天在齊銳揚的跟前那麼信誓旦旦說過的話,全都成了今天的巴掌,往她的臉上啪啪啪地打上來。
她拿著手機,又給葉頌北撥了個電話,卻還是像之前的一樣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閉了閉眼,看著身後的鐵壁上,終於放棄了用電話聯係他的打算。
火車“哐哐哐”地開了起來,她把手機收了回去,站在那兒等著十三個小時過去。
李彭早就已經在火車站等葉頌北了,看到他的時候抬手給了他肩膀一拳“行啊,去了一趟北京,人都瘦了。”
葉頌北瞪了他一眼,“我讓你挑的人都挑好了嗎?”
提到這件事情,李彭臉色也收了幾分笑意“你玩真的嗎?”
葉頌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煙嗎?”
李彭伸手就摸了一個煙給他,拿著打火機問他“要點嗎?”
他搖了搖頭,他答應了夏暖不抽煙的,儘管分開了,他也會努力將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都一一做到。
想到這裡,葉頌北心口一痛,拿著李彭的香煙放在手指間把玩著“我很認真,彭子。”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香煙,兩個人走進一家快餐店,坐下各自點了一份快餐,葉頌北才繼續開口“你想過以後嗎?”
李彭怔了怔,看著他拿了根煙出來抽著“哪有那麼多想法,過好現在就不錯了。”
“我不想繼續這麼混下去了,李彭,我想乾些什麼出來。”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李彭沒有見過這樣的葉頌北,兩個人認識十幾二十年了,他第一次見到葉頌北有這樣的表情,破釜沉舟一般,認真得讓他覺得有些恐怖。
他抽了一口煙,看著葉頌北,緩緩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你和夏暖這麼了?”
葉頌北握著杯子的手一抖,緊繃的肌肉讓額頭上青筋四現,“分了。”
李彭又抽了一口煙“你們兩個人彆老是玩這樣幼稚的把戲。”
“不是幼稚的把戲!”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摯友“彭子,你沒喜歡過一個姑娘,你不會知道我為什麼會跟夏暖分手的。”
李彭看著他難受得有些煩躁“你特麼的倒是給我說,你這一次又是在矯情什麼?!”
葉頌北抬頭看著他,雙眼已經紅絲四現了“彭子,你知道差距了?我跟夏暖之間就是差距,我再怎麼努力,我也邁不過去她是高材生,而我是個高中都還沒有畢業的初中生的命。”
他不信命,可是他卻不得不敗給現實。正如齊銳揚所說的,終有一天,他和夏暖之間的溝壑,將會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跨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