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聽算命的瞎說。”吳愚話到嘴邊,突然感覺氣氛不對勁了,靠!尷尬了。
“你說的對,不能信算命的,老子小時候算命說我這個好那個好,現在呢?好個屁,這地段說要拆遷,這一說就四五十年,跟鬨著玩一樣,在等,我都死了,我要錢有個屁用。
更可氣的這房子現在還不能賣,隻能自住,租出去也沒幾個錢,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破地方。”
吳愚看出了老爺子這滿肚子的怒火啊,剛才點外賣還另加了二十五元配送費,才有人送來,這地確實有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字麵上這就是申城,可申城大了去了啊,就像帝都一樣,七環的也是帝都,有的住七環的一輩子可能都沒去過故宮的多了去。
可彆說申城和帝都這些地區房價貴,那貴的是好學區,市區內的房子,申城也有一二萬一平方的,但那就像普通三四線城市的鄉鎮上,還是不怎麼富裕的鄉鎮那類的。
而老爺子住的這地方頂多算鄉鎮下麵的村,租出區的價格確實便宜,四五百一月,但問題是住這裡,對於上班族是十分不方便的,最近一條地鐵站要大半個小時,這一點就注定了這裡沒啥升值空間了。
在這裡買房還不如去蘇城了,彆以為一線城市不外流人口,帝都最外環的也基本都去tj買房定居了,所謂的北上廣深高房價指的是城裡的。
老爺子拿起一包煙自顧自點上,煙癮真的大,一根接一根的抽,滿屋子煙霧繚繞,也不怕哪天一不留神把屋子點了。
吳愚打開餐盒,都是一些鹵味,還有幾瓶聽裝啤酒和小瓶裝的白酒。
“老爺子您喝白的還是啤的?”吳愚問道。
“我喝可樂。”
吳愚茫然的看著老爺子,你逗我?這就一瓶可樂是我買來喝的,你居然要奪我所愛?
無奈,隻能將唯一一瓶可樂遞給了老頭。
“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要和老孫女婿交代,我安全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沒啥事了。”老爺子說道。
這古怪的老頭,吳愚不能走啊,走了就白忙活了啊。
腦子裡想著林靜和自己說的話,想到龐大海怎麼和一些客戶快速打交道的套話。
吳愚開口說道“我這也沒事,叫您老爺子顯老,叫您老哥感覺我站您便宜,我就想找個人喝個酒,真不為彆的,我先敬您一杯。”
吳愚打開聽裝啤酒快速打開喝了一杯,這是大海哥教他的,打開酒這麼一喝,坐下後就賴著不走,等待對方的態度,對方隻要不是拿著棍子打你讓你滾蛋,這事就能談。
“你哪人啊?”老爺子開口問道。
“江城的。”
“去過,你叫我老金就行,我姓金,我也不喜歡彆人叫我爺爺啥的,男人嘛,都特麼一個鳥樣,無非老色鬼和小色鬼罷了。”
吳愚⊙?⊙!
老爺子還真是金句頻出。
“我姓吳,口天吳,單名一個愚字,大智若虛的愚。”
老金吐了口煙圈冷笑道“你這個字,也就能用大智若愚的愚解釋了,要不然就是愚蠢的愚,愚笨的愚,家裡人想賣弄下文學,卻坑了你,深怕彆人不知道肚子裡的墨水,一眼讓人看出來像表達的意思,不夠好,不如叫吳遼得了。”
吳愚~這老頭,真特麼的,嘴巴怎麼那麼毒呢?吳遼還不如吳愚。
自己爺爺和父親絞儘腦汁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吳愚承認,都特麼被老金說中了,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真的還痛,紮心的痛。
暖寶寶都暖不回的心寒,這老頭絕逼單身汪。
既然你不仁彆怪我不義了,吳愚開口說道“老金,你怎麼想著和老孫去吃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