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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之後,劉澤清把脖子一,又裝出了一幅很強硬的樣子“吳名,我乃一省總兵,雖然我敗在了你的手下,但未經朝廷的三司會審,你無權處置我。舞若首發”
吳名也看出了劉澤清的色厲內荏,甚至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求饒的意思,什麼叫做無權處置?不就是想讓吳名給皇上上折子,稟報這場戰事嗎?一旦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責令錦衣衛把劉澤清押解進京,隻要到了京城,劉澤清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不就是多花點錢嗎?朝廷的那些大臣們哪一個不是貪婪的很?
“劉澤清,你不要做夢了,我想宰了你並不需要朝中那些酸儒的批準,之所以說你還有利用價值,就是想對你進行公審,讓老百姓們都看清楚朝廷的兵馬是些什麼貨色。”
對於公審這兩個字,劉澤清還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僅從那個審字他也能琢磨出來,吳名暫時不會殺他,這就是說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吳名,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如果你不想扯旗造反,最好是把我放了,要多少贖金你儘管說個數。”
“哈哈哈,”吳名一陣大笑“我知道這些年你積攢下了不少財富,你有錢我不會自己去拿嗎?乾嘛要用我的銀子來贖你這條爛命。”
你的銀子?劉澤清琢磨了一會想明白了,如果吳家軍把他的老巢東昌府給剿了,他積攢下來的家財當然就成了吳名的了,劉澤清心裡一沉,他也沒想到吳名這個家夥竟然這麼歹毒,不僅消滅了他一萬人馬,還要去攻打東昌府。
如果在這之前,劉澤清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經過這一場大戰,他卻知道這並不是一句玩笑。雖然劉澤清手下有十萬人馬,但是能夠打仗的這次都帶來了濟南府,剩下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和輔兵,要是靠那些人守城,還不如放上一群豬更有把握。
儘管心裡很害怕,但劉澤清依然要個吳名硬抗一下,因為他知道硬抗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軟弱會死得更快。
“吳名,在來之前我就安排好了,東昌府的防務已經交給了我的次子劉江春了,不要忘記了,我在東昌府還有近十萬大軍,你的部隊再能打,恐怕也要被碰個頭破血流。十倍圍之五倍殲之,你不會連兵法都不懂吧?”
吳名嘿嘿的笑了,直到把劉澤清給笑毛了才算罷休“你這次攻打濟南府是從十萬兵馬當中抽出來的精銳,結果隻被我一個中隊的兵力就給滅了,哦,我軍隊的編製與你們不一樣,一個中隊隻有三百多人,三百多人打你一萬精銳都綽綽有餘,按照這個比例算下來,我吳家軍有一萬多人,是幾倍於你的戰鬥力啊?再說了,東昌府雖然城堅牆厚,但能夠經得起我幾炮的轟擊?實話告訴你吧,打你的時候我並沒有儘全力,裝甲車和重炮我還都沒有動用呢。”
劉澤清目瞪口呆,是啊,人家三百人就把自己的一萬精銳打的一敗塗地,那麼一萬人呢?想到這裡,劉澤清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吳家軍有一萬精兵強將,又有裝甲車和重炮,就是整個大明朝的軍隊也打不過他呀。
劉澤清的囂張氣焰被吳名給打下去了,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吳名笑了“劉澤清,本來我還想和你和平共處一段時間,三個月以後對你的部隊進行整編,卻沒想到,你硬要找上門來送死,我就隻好成全你了。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做過的惡事,在公審大會上如實坦白,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將千刀萬剮了你,因為你和你的手下根本就不是人,隻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事到如今劉澤清已經全明白了,吳名之所以要對他和他的部下進行公審,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百姓們看清楚朝廷兵馬的本質,借此收買人心。劉澤清此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難道這個家夥真的要扯旗造反不成?
不過又一想,以吳家軍強悍的戰鬥力,吳名就是扯旗造反又有誰能夠攔住他呢?劉澤清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感到悲哀,越想越感到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鬼迷心竅非要來攻打他呢?如果痛快的答應他的收編,兩家聯起手來也未必不能把崇禎從那把椅子上拖下來。如果吳名當上了皇帝,自己可就是從龍之臣了,最起碼也會被封個公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階下之囚。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劉澤清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此時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保住自己妻兒老小的性命,因為他很清楚,吳家軍要想攻打東昌府將不費吹灰之力。
“總兵大人,”劉澤清終於低下了高昂的頭顱,開始稱呼吳名為總兵了“這場戰爭是由我挑起來的,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我的妻兒老小毫不知情,希望大人能夠放過他們。”
吳名沒有講話,從桌上拿起了一摞文稿,啪的一聲扔到了劉澤清的麵前“劉澤清,這是你這幾年和你幾個兒子做的惡事,我都知道的非常清楚,雖然我可以做到罪不及家人,但你那幾個兒子手上都沾滿了老百姓的鮮血,必須以死才能洗清他們的罪過。”
劉澤清遲疑了一下,撿起了地上的文稿,越看越心驚膽顫,其中有些事情他都已經忘記了,而在文稿上卻記錄的清清楚楚,他意識到吳名想除掉劉家軍已經是處心積慮了,否則在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搜集到他這麼多的罪狀。
“看來你是想把我們劉家斬草除根了?”
吳名伸出食指搖了搖“我是人不是畜生,斬草除根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我已經了解清楚了,你還有一個七歲的小兒子,隻有他還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隻要你答應在公審大會上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就會饒他一條小命,不過錦衣玉食是不可能了,必須要靠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聽到吳名答應給自己留下一支血脈,劉澤清此時除了答應吳名,在公審大會上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之外,已經彆無他路可走了。